突然压了微微的重量,就在额头的地方。
“乖乖睡觉!”
重新暴露在空气里,想着他刚刚的告别,发生了这么多事,他那一番作为之后,让她怎么好好睡觉?哪还睡得着!
……第二天早餐是Samir端来的,之前还进来扶她到卫生间梳洗过。菜是传统菜,因为心里紧张着警局的事,有些食不下咽。
“别害怕,肋骨骨折很快会恢复的。”端着餐具出去前,Samir还笑着开导了两句。
勉强的笑笑,心里可不这么乐观。
身上不方便,他进来时正和衣服较劲,抬手就喘,一喘就疼,老想抱个垫子支撑着。他往床上一坐把贴身的外衣拿走,不知哪变来的大毛衣,直接套到她头上,松松垮垮的一下就穿上了,还很柔软暖和。
外套也准备好了,驼色,和毛衣一个色系,他的。
今天他一身黑,西装格外考究,很正式。
靠在他身上下楼,一楼桌边谁也没正眼看他们,好像约定好了。上车时,他在胸口垫了垫子才系上安全带。一路上,车速都很慢。
到了警局,抱进抱出,从始至终没开口的机会。他带着去过好几个房间,见了几个人,一直是他在说,她安静听。其实什么都不需要她做,只要抱杯热饮在外面等他。
在很高的楼层,和被抓来时待的地方不一样。走廊上来来去去的人,不管着不着警服,都是有头有脸的样子,没有外勤那里鱼龙混杂的感觉。
门开时,看着高级警司模样的人和他一起出来,诚挚的握手交谈,之后交了个信封到他手上。他很快告辞,抱起她走在楼道里,经过的人都在看他们。
靠到他怀里,觉得又丢脸了。一路开回饭店,也总不自在的把头扭到窗外。
饭店生意忙碌起来,他们没在门口过多停留,赶紧上楼。许是一路坐车累了,上了没几个台阶就喘,想咳嗽。他在旁边扶都不扶一下,迈着大步往上走,手里紧紧攥着那个信封。
好不容易迈上二楼,靠着扶手想停下休息,他不由分说把口袋塞过来,还没搞明白状况,身上发飘失去平衡,瞬间被拦腰抱起来。
回房的几十步路,有他抱着,自己怀揣耻辱的罪证。回到房间一起坐在床边打开,正急着销毁证据的手被牢牢抓住。
“不许撕!留着!”不怒不威,却是深不可测。拿起她在警局照得特大正面照仔细端详,也和现在一样满心愧疚,一脸杀身难成仁的悔恨。
这样的她,能改吗?以后再闯祸怎么办!
“真的只有这些了?”还是不放心,凑过来看。
“我们都有外交豁免权,即使出问题也要交领馆处理,就这些,你是个从犯,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