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k去学校了吗?”
“不用担心,都很好。”
“参赞在吗?”
“我……去照顾生意了,你好好养病。”
很唐突就挂断了,一片嘟嘟的忙音。看着手机,甚至有点不敢相信。真是难过了,趴在枕头上掉了会儿金豆儿。是不是他设计这么罚她的,因为她进警局的事?
被遗弃了,丢在半山腰异教的鬼屋里。揉着眼睛还要小心身上的伤,坐在床头裹着被子,越想越害怕,噼哩啪啦,衣服前襟都哭湿了。
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孤独一人死了都没人知道。勉强举着电话又打给他,竟然已经关机了。听着希伯来语的语音提示,好久都愣愣的,然后很生气很绝然的把手机放到床边,不去看了。
看着屋顶,那盏自己换过灯泡的顶灯。站在椅子上,当时忍着胸前的疼,俯视整个小屋,表扬自己勇敢很能干,胸口那么疼还操持这些。
可现在呢,想爸爸了,也想妈妈,揉揉眼睛,特别委屈。不明白大家为什么都不管她了?!瘫在床上,等着天亮了才又睡了会儿。
到了下午,有点烧傻了,热得踹开被子,穿着睡衣扶着墙在屋里走,然后又回到床边拿起手机坐在沙发上,觉得他会给她打电话,也许半夜他也睡了,上午他有公事,过一会儿他会打了,那两天他总是很上心的样子。
门上有声音的时候,正在回忆逾越节里的事,他说的话,他的亲吻,还有他离开了。
咚咚的响了一会儿,开始觉得是幻听,过了一会儿才知道是敲门。第一直觉是害怕,想到听过的那声惨叫,缩在沙发里不敢动,门敲了好一阵,停下以为没人的时候,猛然又响了起来。
走路都打晃,天旋地转。勉强贴在门板上,侧耳听外面的声音。如果是异教徒,那……那……那怎么办?什么也听不见,只有自己呼噜呼噜紊乱的呼吸,想咳嗽又要忍着,脸涨得通红。
敲门声又静下去了,楼道里没有动静,握着把手,手心里密密的汗,后背有嗖嗖的凉风,下了半天决心,才轻轻开了锁。
又是那样的腥味,扑面而来。看不见蓝,眼前一片黑蒙蒙的影子,把景色全挡住了。抬头没瞅太真切,因为那熟悉的驼色就扑了上去。那是他的毛衣,他喜欢的颜色。
“你怎么去贝鲁特……呜呜呜……我不想待这儿了!我想回耶路撒冷……呜,我不养伤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不打架了,回去罚我吧,让我回去吧!”又哭又咳,抱着他的腰,不依不饶的求。
靠在他身上,手圈得紧紧的,外衣质地柔软,胸口温暖。背上有些发凉,气息也不畅快,可还是开心起来。背上是他拍了拍,温暖的想闭上眼睛了。
“现在不能回去!” 头顶传来声音。
烧到燥热,可心里还算清醒,被陌生的低沉嗓音一激,吓得全身哆嗦,松开手想逃开,竟然完全没劲了。脚下发软,胸口疼的突突跳。勉强抬头,看着那张靠近的模糊面孔,像他,可不是他。
来人又近了几分,抬起了一只手。
骇人的窒息,气提不上来,尖叫都卡在嗓子里。只觉得眼前发黑,下一刻就愣愣的倒了下去。
……抄手把她的身子捞起来,看着悬在臂上的那张通红的脸孔,应该和亦诗相仿的年纪吧。乱乱的卷发盖在额上,伸手只摸了一下,孔谦不禁皱眉。
以为对弟弟已经太了解,现在才发现自己错了。
她烧得很烫,呼吸里还有明可辨析的杂乱声音。本来只想见见当事的另一方,没想到却碰到这么个病着的小女孩。
准备好的一肚子说教都派不上用场,只能先把她放回床上,赶紧到门边打电话联系。
不生气是假的,声音压得很低。
这次让是真的惹麻烦了!
联系了使馆的朋友,交代了事情。后来,一直陪在医院里,直到不得不离开。
临上飞机,又给医院打了电话。离开的时候,慎重的把她交给了使馆交接的同志。让还在国外,孔谦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当时以为只是发烧,到了医院才知道庄非的情况比想象严重,马上给她上了呼吸机,缓解肺部的压力,减轻肋骨骨折和胸膜发炎的症状。
看着她的片子,医生摇摇头,本来并不严重的情况,被耽误了。听那样的话,以为没救了,吓了一身汗。后来才知道,胸膜炎是顽症,容易反复。年纪轻轻好动,染上就不易好彻底。
推出检查室人很快进了病房,也没醒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