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哥哥,还……还告诉……”还有谁能管住他呢,想想也没了。
“去吧,他在比利时呢,我一会儿把使馆电话给你,正好想告诉他呢。”臂上疼,她气的直掐人。
“想什么呢?”
拉过毯子盖上,大势已去,她半天不说话,摇摇头,玩着睡袍的带子。
“真气啦?”
当然!他都不知道有多疼!
“哪疼了,我看看。”
手竟然伸到睡袍里来找,又弄得她要死要活得喘气,小小的吊床,都没处躲。被放倒,仔细检查了一遍。
“昨天,喜欢吗?”停在颈窝深处,感受着跳动的脉搏,别有深意的问,看她绯红的脸颊,在月光下很美,醉了一样。
掌下柔软美好,要不够,她拢眉吸气,抓着他不许继续,却不回答。微弱的抵抗,心跳是骗不了人的。
咬她的耳朵,“爱死了,是我的!”
无地自容,没有反驳的立场,被吻住,反复揉转,很轻很轻,到最后他也叹气了。
夜色朦胧,回到房间,所有的伤口都被细心照顾,一一抚慰过。滚在他怀里,听着猫咪的铃铛响。重重的咬他,又抱着胳膊不放。他不怕疼,却会为她的叹气焦虑。爱她,又有折磨她的强大力量。
“你也是我的,以后,只是我的!”不撒娇,不玩闹,摸着满脸的胡子,认真宣告。黑透的眸子里只有怜爱,拉过她躺在身上,眼睛湿润,都流泪了,幸福让胸口涨痛。
两只手,始终交握在一起。
后两天,恶性循环,醉生梦死,没有离开过房间。
唉,圣经里的旨意,男人和女人,亘古以来,天经地义……生活就像向日葵一样,总是寻找着阳光。
现在的习惯也是,睁眼一定要找他。
枕头软软的,睁开眼,什么也没看见,再翻身,还是一样。
不像前几天总在身边,躺着,坐着,做事情,不做事情,都会离得很近,触手可及。已经那么亲密了,突然看不见会不自在。
空空的床单,枕头也是凉的。
赶紧坐起来,忍着身上的疲倦,连衣服都没穿,揪着胸前的被单下地找。不在阳台,客厅也没有,厨房呢?
里里外外找了遍,看不见人,心里别扭了,还有点难过,本来明天就要回特拉维夫,有点小小的离情别绪,一早起来再看不到,心里空落落的。
抓过他的西装外套披上,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等。
屋里只有一个人真安静,如果他走了,整个海法,也只有自己了。
不想待在这儿,想跟他走。
时间又开始折磨她,走的那么慢。
终于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激动得爬起来,被单缠在脚上,迈步下去被绊倒,直接栽在地上。
咚的一下,他在门外都听到了。
推门就看见她趴在地上,被单缠成一团,一动不动。好在有地毯,可还是心疼得厉害。一定磕得很重,自己爬起来,支着身子,被单都垂下去了,也不知道掩。
摔上门,扔下手里的东西跑过去,扶着她坐好,裹上衣服。
“摔哪儿了?”上下摸索,担心的检查额头,刚刚那么重的声音,额头都撞红了,出门不多久,以为她还不会醒,谁想到就出状况了。
“这儿。”指着额头,趴在他身上。肩膀被胡子擦到,竟然舍不得那样的疼,明早就要刮掉了,回到干练果决的外交官角色里,不要她了。
“我看看。”托高了脸颊,她眼睛都红了,眨眨忍了回去,很坚强。可又拉起他的手指到胸前,“你走了,这儿更疼。”
别开脸,很伤感,搂着他的脖子半天不说话。情人间的语言,其实是不需要明说的。假期越靠后,她的笑容就越少。总是很依赖,有些惴惴不安。一个人躺在吊床上,盖着西装不让他出门。
痴迷在情感里,当然也不舍得走,可使馆的工作毕竟摆在那儿,不可能永远休息下去。
拉过被单给她盖好,抱起来一起回到卧室。暴露在外的肩膀单薄瘦弱,还是没胖起来,颈项上留了斑斑点点的痕迹,刚刚看到胸口也有,几天里放纵的纠缠,好像总也爱不够,已经把她累坏了。
心坎像是陷入了流沙,被她的爱层层包裹,举步维艰,想停下。已经分不开了,舍不得她伤心,所以一直没敢提及,走,还是不得不走的。他还是会食言,不能带着她在身边。快乐到极点,离别的伤感会很深,尤其,她又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