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可以理解。报告我已经和大使讨论过,会谈之后该休假休假,庄非调回国的事到时候再议,现在工作的重点是军用合约,你这次来以色列不也是为了这个嘛!”
“我可以留下,但是她要回去,至少留在安全的地方。您懂我的意思,派什么新人手都可以,但是我不要她!”
公然顶撞已经是不妥了,但这次一定不能退让,不能让她去,那里太危险。宁可一直这么分开,她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拿起手里厚厚的文件,公使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让,这次的事多重要不需要我再跟你强调!你的苦衷我能理解,但是埃拉特出事后,本来要调给你的人手补不上,所以只能先让她过去。现在的身份,你还是参赞,她还是翻译,希望你们一切以工作为重,当然,还有外交人员条例,我相信你能处理好个人生活和工作的关系,庄非也是!”
秦牧主持了简短的会议,介绍了代办处的工作情况,庄非坐在桌边旁听很不专心。他和公使走了好久一直不见回来,有点担心。
“庄非,你说说吧。”
刚刚闪神,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吱唔了半天,最后只好说天放的手艺很好,代办处的饭很好吃。
两个新人听了都笑了,气氛轻松了很多,时间接近闭馆,牧带着他们到领事部调资料,庄非一个人在会议室里总结当天的会议纪要。
看着本子上的字迹,心里很矛盾。跟他回去当然好,可他总会担忧,自己又爱惹事。上次害他冒风险回海法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砰听见关门,还落了锁。
来不及回身,背后已经站了人。
尽管低着头,就是能感觉出是他来了。
“非非……”每次听到这么叫都会紧张,外人面前他们是上下级,更重要这里是使馆会议室。
手滑过小臂,握着执笔的手,引着她在本子上写字。
“绪则是经商处一秘,顾洪波之前是武官处中校,来这里之前他们在国内都有背景,不管是不是一起工作,自己要留心知道吗?”
粗糙的指节停在脸侧,不得不仰头回视。远观与近处的亲密自然不同,眉展开了,只是比平时更慎重。
不能点头,只好眨眨眼。
“我回耶路撒冷,他们会知道我们的事吗?”总担心自己的存在给他带来干扰,以他的位置,容不得这样的错误。
听了,他反而又靠近,棕黑瞳仁里藏着她不知道的事情。手还被带着在纸上游走,唇无声无息落下来,呵护的细腻感觉又来了。
“非非,会谈之前,我们要在耶路撒冷一起做件事!”唇上的温暖离开了,看到很薄的唇线终于不再紧绷,泄露了心情。
“什么事……”看他开心还想问,突然被眼前的本子挡住。
不像自己的笔迹,比平日乱……定睛,抽了口冷气。
颈上的大手温柔有力,他的眼睛出现在本子后面。
决定搏一搏,一定要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远离纷争,其他的,他可以不在乎。
额头上的发丝被吹开,痒痒的,可他的表情比任何时候都要严厉。
“结婚以后,要听话!!!”
“嗯?”
他的眸光在眼前闪动,心里做错事一样赶快闭上。
再睁开,孔子还是在眼前晃,贴在颈上的大手若有似无的掠过。
没有做梦,一定是没做梦了!
从椅子上窜起来,他措手不及,伸手过来拉被挣脱了。看她像小兔子似的蹦到桌子边,刻意保持着距离,眼睛里都是怀疑。
“你刚刚说……说什么!”
那样重要的事不用好好求的,严厉得像老师宣布月考,口气凶巴巴的强调不许作弊一样。没有花,音乐,没戒指,只有生拉硬扯的小媳妇一个。
不能怪自己云里雾里,谁在这时候敢相信!
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一句话就板上钉钉了?是不是看错了?回身抱起本本,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看了几眼,当中堂堂正正躺着两个大字,没错。几笔写就,墨迹好像还没干,龙飞凤舞的收笔,配着大大的叹号。
拿着自己的判决书,见他要过来,转身就跑。办公室就这么大,他又腿长脚长,没抬稳步子立马被抓到。
“去哪儿!”不知道她脸上古怪的表情是不是开心,决定的突然,也来不及准备,但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已经出口的话,早就做了决议,自然不是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