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来了精神。跳下窗,执起阿禄的手,道:“走,我们去踏青,给那两个多留些机会相处,”她低低笑着,道,“先前是你我棒打鸳鸯,如今算是将功补过——”
春光无限,秀色|诱人。
小王爷不过在陈相国面前委婉表达了下踏青之愿,陈相国便安排妥帖,午膳后,一队人马便出了府,建康城一路封街,直到车队出城。
有男人的踏青,自然少不了赛马,因小王爷身份特殊,相府小姐又是个女中豪杰,便难得有了男女同赛的场面,只是有这两个在,哪个敢出全力?只陪着在后头不远不近地卖力出演,博得上头赏识罢了。
司命难得好兴致,陪嫦娥一起耍,倒是度厄和阿禄各有说辞,不愿上马。嫦娥本是有意借此撮合司命和陈桃,倒也不以为意,便任由他们去了。
此时,度厄正坐在草地上,叼着根野草,看阿禄,道:“我记得昨儿个你没醉,怎地不去赛马?”
阿禄青着眼看他,道:“我记得你最擅马术,怎地也不去赛马?”
度厄口齿不清,道,“累,头两日在北齐陪那个什么兰陵王出征,为了保他不死费了不少气力。如今难得得了清闲,我再不歇会儿,就真对不起自己了——”
阿禄颔首,随口道:“我的道理比你实在些,就这两下子……实在不想丢人。”
这厢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那处陈桃已胜出。瞧见结果,度厄倒难得呆了一呆,道:“司命开窍了?我还想着他不知何为怜香惜玉呢——”
阿禄无言,只觉有些发凉。
就这么凉着,那三人已是将马交给下人,向他们这处树荫走了来。嫦娥自觉有戏,笑得极为灿烂,那陈桃亦是面带喜色。司命倒依旧面色平和,明眼人一瞧便晓得他没用上几分力气,不过陪这两个女人玩了玩,讨得佳人一笑罢了。
阿禄瞧度厄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实在摸不清他怎么想的。若说天帝指的差事,那便是天大的事,这人既是领了命下凡,总不会任由那陈桃一心系在司命身上,无动于衷吧?可是,她再瞧他叼着草半睡不醒的,也实在想不出他能如何夺人所爱……
想到此,阿禄才发现心底竟有些坏念头,怎地就盼着度厄去勾搭陈桃?
且不说嫦娥和自己万年交情,单是司命在天上几番对自己维护,那也是交命的朋友。如今他青梅竹马的人,要被同僚夺了去,怎么说自己也该打抱不平才是。
她摇头暗自苦笑间,那嫦娥已站在度厄面前,红了张脸,道:“度,度厄,我……马术可还入眼?”
度厄仰头瞧她,笑道:“我说小王爷,我瞧着是陈小姐拨了头筹,怎地你还以为自家了得了?”
嫦娥被他一嘲,更是满面窘色,也不敢顶回去,只不尴不尬站着。
倒是陈桃看不下去,谦虚道:“小女能拨得头筹,实属运气。公子这样说,怕是低看小王爷了。”
度厄耸肩,不置可否。
度厄和嫦娥没了声,自只剩他三人相对着,阿禄竟觉莫名多了几分尴尬。
司命坐在度厄身侧休息,倒是陈桃先开口,僵僵笑了笑:“小姐方才推脱说身子不爽,如今可好些了?”
方才出城时二人不在一处,无机会近处。先前赛马,也被阿禄一句身子不爽就推了。眼下倒真是自那晚后,二人首次直面相对,阿禄竟比她还显得局促,只道:“昨夜喝的多了些,本是有些头疼,方才在这青草上坐了会儿,也就好了。多谢陈小姐还惦记着。”
不知怎地,阿禄就是觉得这陈小姐有些不同。
少了那夜的几分凄厉,眼中神色也缓了不少。莫非,是方才见司命让她,便……
阿禄偷瞧了一眼司命,如吃了糖水黄莲般,不知甜苦,只觉木木然。
她自辨不出苦甜,那陈小姐又开了口,却是对司命道:“我自会请父王撤了招亲的告示,国事一日未定,一日不谈婚嫁事,”她顿了顿,声色柔了几分,眸光如水道,“昨夜所做所说的,你可还记得?”
这一问,三道目光皆聚在了司命身上。
司命仿若未见,只淡看陈桃,道:“记得。”
度厄眯了眯眼,口中的青草掉了。
兰陵的王者
宴席开在后花园内,设宴五十桌,除却幼主,百官聚在。
小王爷自踏青归来便收了急报,女皇突发恶疾,命在一线。嫦娥既是占了这小王爷的身子,便也要尽些人事,便匆匆与相爷密会了结了这趟任务,是以意外的,前夜洗尘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