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间房?男女有别,总是要分开住才是。”那掌柜小绿豆眼儿一瞪,脸上一叠叠的皱纹皱的更深了,“这位是初来东海吧?”
初来又如何?她颔首,瞥见迦南司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更是抑郁窝心。
“东海仅有男子可住客栈,”掌柜耸肩,道,“还从未有女子提过住单间儿的话。”
这一句,倒更让她不解了,欲要再追问,就听迦南司悠然打断,道:“掌柜别见怪,我这娘子素来深居宅中,与这外边的人总有些不同。”
掌柜揽须深笑,道:“小相公倒是有情有义,若是在东海,照你这般年纪是断不会娶妻纳妾,只管逍遥才是。”
迦南司颔首深笑,道:“得妻如此,足矣。”
承天哑然,佯装未闻,转身上楼。
直到入了房,她反手关上门,才对迦南司,道:“这东海究竟有何不同处?”她自幼得罪龙帝,自然身边人能不提便不提,如今这三界四洲内,唯有东海对她来说是个谜。
迦南司坐下看她,笑道:“东海崇尚男尊女卑,女子历来仅能依附男子而生,不管是客栈,酒楼,茶舍,戏苑等,若无男子相伴,均不会有人招待。”
那变态治下还当真是变态。
她想起当年龙帝景然的龙形,还有那连眼皮子都懒得抬的欠揍样便不禁撇了撇嘴:“那么,日后你我在东海行走,都要如此假扮夫妻?”
说实话她实不愿开口,但如今想着这东海的规矩,倒不若说明白一些的好。
“承天,”迦南司深看她,摇头笑道,“好歹是个帝妃,该闹够了——”
他话音未落,已是身形闪动,衣袖一卷便将承天抱在怀中,看着她一脸惊愕,只盈盈笑着,淡声道:“承天,你若说一句心里不再有我,迦南司也断不是纠缠的人。”他一双就这么定然地捉着承天,竟分外有些姿色。
这……这还是当年那个偏殿内悠闲饮茶的迦南司?还是那个相处万年日日半阴不阳笑着的司命星君?怎地,怎地,今日性情大变。
莫非……这东海处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