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我太子哥哥,立刻说要将三妹许配,如今又要许配他人了?”
她笑中带坏,分明是不给龙帝台阶下,却似有意为清平解围。
龙帝只苦笑摇头,道:“相柳自心中有人,三千后宫如同无形,我又何必再送妹妹去受苦,如今见了如此能疼惜发妻的,本是生了几分爱惜的心思,岂料竟也是个痴情种,”他微一侧身,抬手指着清平,道,“为你们引荐下,这位便是凤族七皇子,而他身侧是他的夫人。”
随他这一指,迦南司和相桃都看向了那起身而立的一对人儿。
清平微一躬身,声如鬼魅绕心:“凤七见过鬼界长公主,见过迦南王。”
“果真可是与我太子哥哥齐平的人,”相桃欣然一笑,丝毫没有惊奇于承天的丑陋,“难怪龙帝又起了说亲的心思。”
迦南司只淡而又淡地扫了二人一眼,却意外地停在承天处,深看了一眼。
这一看,承天心停跳了一拍,却转瞬被腕间剧痛而震,收了目光。
此时,水榭中的桌子方才满座,龙帝与迦南司自是金石之交,又与相桃是旧识,见了他二人自是欢欣,倒也不再去计较清平方才的婉拒。
清平也懒得多说什么,只极为内敛地照顾着承天吃喝,连带受着她一个又一个白眼。
水榭外歌舞升平,水榭内自是欢声笑语。
半晌,繁弱甜笑起身对新来的贵客,道:“繁弱素闻迦南王的声明,嫁了陛下后又屡屡听你二人之间的情谊,不知可否有幸敬迦南王一杯。”
她边说着,边自倒了一杯酒走到迦南司桌侧,笑颜极为清透可人。
佳人独立举杯,坐榻上的白衣公子却是神色悠闲。
迦南司,道:“迦南司不胜酒力,可否以茶代酒?”
繁弱听闻,回头看了龙帝一眼,道:“陛下。”龙帝哈哈一笑,道:“迦南司,繁弱手中酒不过是花酒半杯,何须如此认真。”
承天心头一叹,道,花酒,你这死龙可是嫌宫殿破旧,要重建了?
“景然,”迦南司摇头浅笑,道,“我迦南司从不为任何缘由喝酒,除却一人。”
他话语自轻浅,却一字一句敲进了承天心里。
她只觉得手心微烫,那满目惊慌错愕却被清平抬袖挡去,没有落入任何人眼中。
龙帝景然银眸中带了几分趣意,道:“迦南司啊迦南司,我与你相识这许久,还真从未见你为任何人喝过酒——莫非?”他眼扫过相桃,道,“你向鬼帝取消婚约为假,实则想凭一己之力谋取佳人?”
他与迦南司相识许久,除却这鬼界长公主,还从未与任何女人有过瓜葛。
自然于他心中,迦南司口中那一人只能是这长公主。
”龙帝哥哥,”相桃吃筷的手略一停顿,面露了几分苦意,抢在迦南司面前接了话:“此番是我不要了他,这等丢人的事你还是莫要提了,免得我听了内疚。”
龙帝微愕,看了迦南司一眼,却见他平淡无波地笑着摇了摇头,便收了声音。
水榭外繁华喧闹,水榭内却是一时无言。
倒是持杯而立的繁弱了然一笑,颔首,道:“如此说来,繁弱也必不能抢了那一人的风头,迦南王只当是欠了我一个人情,我便作罢了。”
迦南司笑意渐深,正要开口,却被龙帝抢了先:“繁弱,回来吧,我替他应了你便是。”自己的妃子自己哄着便是,那小子……可素来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性情。
繁弱自点头,刚要起步,却不料脚下一绊身形一晃,整个人向迦南司倒去。
那一瞬,惊了龙帝,傻了承天,清平却是敛眸一笑。
哗地一声,佳人微晃的身子已被一把白扇扶住。
“侧妃小心。”方才还于坐榻上的迦南司此时已起身而立,白扇托住佳人。
繁弱仿似颇受了些惊吓,抚着胸口长出口气,甜笑道:“多谢迦南王。”
迦南司收了扇,闲闲道:“侧妃无需如此客气。”
繁弱颔首回了龙帝身侧,此时清平却似是呆的无趣了,拱手道:“龙帝,我夫人沿途劳累,颇为辛苦,不知凤七可否先行告退,待将夫人安顿好后再来和帝把酒言欢?”
龙帝一听,再次颇为遗憾地看了他一眼,道:“既是身子不适,倒也不必勉强了。凤七此次前来住在何处?”清平,道:“帝都内的一个寻常客栈。”
龙帝笑道:“你我此番意趣相投,你夫人又是体弱的很,倒不如在我这宫中暂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