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重润脸色愈加阴沉,半晌却叹了口气:“那有什么办法?该行礼自然要行礼,不能让人说庐陵王家的孩子不懂规矩吧?”
李裹儿挥了挥手说道:“其实要我说,皇叔这次来的蹊跷,目的是什么连爹爹都猜不出来,我们也不用费那个心思去猜了,好吧,说了半天废话我只想告诉你,不管你心里怎么想,表面上还得做出一副亲近的样子来,其实不仅仅是这件事情,以后或许我们还会遇到更多的人,很多人不是能由着我们性子来的,有些需要结交的,就算你心里一万个不喜欢,也得笑脸相迎。”
李重润听了之后微微沉默,叹了口气。李裹儿怕他读书读傻了,连忙开口说道:“你平时虽多读圣贤之书,但是……世事无常,你
29、有客来访 。。。
不要被那些书洗脑了。”
李重润愣了一下:“洗脑?那是什么?”
李裹儿噎了一下才挥手说道:“没什么,我随便说说,反正你别真的按照书上的来,那些酸腐文人可不是什么学习的好对象。”
李重润突然笑了笑说道:“看的书越多知道的事情就越多,而且有的时候先生讲到一些涉及到皇家之事总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我虽然不能十分明白,却也不会傻到那个地步。只是觉得,明明爹爹和皇叔是兄弟,如今我和那武隆基却是天壤之别,终归……”
李裹儿沉默了一下,她也明白,这种事情就是给一般人他也受不了。更何况近年来李重润读的书越多,会的东西也越多,周围基本上没有人能够及得上他——就连李裹儿也只能说是在背书方面理解的比较好,若论诗词歌赋,三个李裹儿也比不上李重润。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李重润也越发的心高气傲。
其实在这一点,李仙蕙也曾经觉得不'炫'舒'书'服'网',他们家现在的日子过得不错,但是跟一些真正的豪绅来比,还差一点,人家家里的小姐那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房陵虽然地处偏僻,但是也会有一些富豪每年回来祭祖,这样一对比,李仙蕙也觉得心里不平衡了,好歹,她的爹爹还是个王爷呢。
李裹儿能够一直平心静气,只不过是因为她知道他们总有翻身的一天,不过……却不能说出来。
“哥哥,世事无常,当今陛下知人善任,当初女皇陛下宣布更改国号的时候,还曾经有人激愤之下写了篇文章……当今陛下得知之后看了那篇文章,不仅没有怪罪那个人,反而启用他……”李裹儿顿了顿说道:“虽然我们的身份比较尴尬,但是……总归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李裹儿没说的是,李旦那个位置,虽然看上去风光无比,但是肯定是坐着不'炫'舒'书'服'网'的。本来这个名称就尴尬,说是太子又不是太子,却又有着继承人的名号。再加上武崇训和武承嗣那群觊觎皇位的武家人……
李重润脸上的表情平复下去,然后开口说道:“你说的也是,这个世界上比我们出身还差的人也不少,我总是念着这些倒是心志偏颇了。至于你提醒的,我心里有数,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让那武隆基找到什么说辞。”
李裹儿只不过是想提醒一下李重润,虽然废话了很多,但是最后目的达到了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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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庐陵王全家上上下下精心准备了三天之后,皇嗣武轮携子来访了。
不管怎么说,对方一个是皇嗣,一个是王爷,李显是要给李旦行礼,李隆基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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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气度凝然的给李显行了一礼,而李重润自然要带着妹妹们给李隆基行礼的。
当然,李显一家人也不过是意思一下,李旦自然不会真的让他们行礼。李裹儿看了看李旦,发现几年过去,李旦居然显得老了很多,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个皇嗣的位置不是好坐的。
李裹儿转眼看看李隆基,发现李隆基的眉眼之间也再无当初的那副骄奢,长相倒是越发的有一种白面书生的感觉,看上去温和无害,但是……嘿,李隆基要真是温和无害,他也坐不上那个位子。
李旦到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一行人在大厅里喝喝茶说说话,转眼就到了午时。于是,李显又带着李旦转战餐厅。
照理来说,有客人在李重润三个孩子是不能上桌的,但是李旦身边还带来了一个李隆基,总不能让小客人夹杂在三个大人中间食不知味吧?于是李显特地在餐厅里又摆下了一张小桌给孩子们用。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