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现在知道有利可图都想来争这块蛋糕,他们扯来扯去,不知扯到何年马月,还不是咱老百姓遭殃?”甄圈圈不禁生气道。
“可不是么?那片果林是吴良玉承包的其中一小块,但每年的收成却比其它果林好多了,这次征地把果林砍了,损失最大的就是你良玉叔。”
“怪不得良玉叔心情不大好,我还以为吴婶去年底跟人跑了,现在还没缓过来呢。”甄圈圈将烟头在地下踩灭,有点同情道。
“你良玉叔当然没缓过来,他一直记住你吴婶呢。唉——怪只怪你吴婶长得太漂亮,快四十的人了,看上去还像个二十多岁小姑娘似的,她不是咱农村人的命,山里呆不住啊。”
“虽然良玉叔比吴婶大了近十岁,但两人结婚也有二十年了,小栓子都已经十八岁,也一直过的好好的,咋说走就走了呢?”这个问题一直在甄圈圈脑子里,却是去法国一直没时间跟父母打听过,这时忍不住问起了陈福根。
陈福根长叹一声,又点上一根烟,口气略显沉重道:“你良玉叔这几年还真是倒霉,先是为了承包果林跟村支书吴长生的堂弟竞争,虽然最后争得了承包权,但两家人搞的跟仇人似的不说,因为吴长生做手脚,承包价却高了不止一倍,明显是赔本的买卖,但你良玉叔为了争这口气,硬是承包了下来;接着是小栓子上学跟人打架,一只眼睛被同学用石子打瞎,不但对方没赔钱,小栓子还因为打架被学校开除,你良玉叔为这事差点拿把菜刀去学校砍人,辛亏你爸劝住,不然,指不定闹出啥事来;今年更是糟糕,先是你吴婶突然跟人跑了,你良玉叔还没从伤心绝望中回过神,那片果林又被强行征地砍掉了,这两年你良玉叔家几乎全靠那块果林来维持收成,说砍就砍,你良玉叔那阵子差点疯了,看见谁都像要拼命似的,吴长生一看见你良玉叔,就远远地躲着。本来通过你爸和村里几个人的安抚,你良玉叔心情差不多已经稳定下来,上个月小栓子却离家出走,留了个条说去找妈。唉——你良玉叔也算是辛苦了大半辈子,到头来老婆跟人跑了,唯一的儿子又离家出走,到现在也没个音讯。至于你吴婶咋跟人跑了,这事说来话长……”
甄圈圈默默地听着,忍不住感觉眼眶湿润,也掏出一根烟点着狠狠地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