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也有事了……我先走一步……”红衣见此,忙借故想要离开,免得自己被镜空潋杀死。
“红衣,最好快点给我查出那些杀手的身份。”镜空潋微笑着说,却带着一阵寒气直入脑门。
“呃!知道了,知道了!“红衣立即逃命般的跑出去。
镜空潋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跟三月的好不容易才好回来,现在又要重新来过了……唉……
……
镜空潋重伤在深,行动不便,理所当然的赖得就赖,不放三月离开,又以“病中精神不济“为借口,让三月照顾他。
三月虽是生气他欺骗自己,但是见他受伤如此严重,还是尽力的照顾他,只是却一直冷着张脸,不跟他说话。
而渐渐的镜空潋身体恢复了一些,三月便开始没有来,而他虽然人还在轮椅删坐着,但是却还是往三月住处跑。
第一日,三月正在照顾花儿,浇水,松土。看见他,正眼都没有看一下,低下头,该干啥就干啥。镜空潋就在一旁呆看,看了大半天,该吃药了,他便离开。
第二日三月正坐在湖边看书,还是不理镜空潋,而他却又依旧在一旁呆看。
第三天去,三月正在树上采摘果实,依旧是没有理会镜空潋,而他又是在一旁呆看着。
……
三月在花园理忙了好几天,镜空潋就在那里呆看上几天,两人不要说说话,就连眼神都没有接触过。
渐渐的这成为府中仆人无聊时的赌注,赌三月什么时候给镜空潋说话,赌三月什么时候跟镜空潋有眼神接触。
……
正文:第六十二章 恼(二)
时间飞快,晃晃悠悠便是冬季换新颜。
镜空潋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可是他却依旧每天去三月那里,风雨不改,若三月不搭理他,便多留一会,若三月有不耐便过会就离开。
每天来到,便是送上礼物,每次的礼物都不同,都让丫鬟们大吃一惊。
而他们之间的赌注又多了一样。
一天,镜空潋还是像往常一样的来到三月的住处,像往常一样的看着她,只是,不一会,镜空潋忽然的握住三月的手,微微的说道:“三月,我们离开这里吧。“
三月甩开他的手,连退的好几步,脸色苍白,语气却尖悦如刺:“去那里?还是去到另外一个地方,在被你欺骗?”
她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被他欺骗了一次又一次,她实在是搞不懂,他什么时候会说真话,什么时候会说假话,又或者他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句真话?
镜空潋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以前她在身边的时候,他从未觉得又何稀罕
甚至去赌她的心,
三月慢慢的平静下来,冷冷地说:“你回去吧,不久后我也要走了,我已经通知了寒非,不久后他便会来接我回去,所以你别来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你……你要走了?“镜空潋只觉得胸口处一阵的沉闷,快要压的他透不过气来,不知什么时候,他开始觉得,三月是理所当然的留在这里,听到她要走了,他只觉得心中已经分不清是苦还是酸。
“能不走吗……“镜空潋轻声的问着,带着浓浓的祈求。
“你现在说这些不是迟了吗?在说,你有什么资格要我留下?凭什么要我留下?“三月冷哼了一声冰冷的声音如入冰窖。
镜空潋起身向外走去,踏出门口时,头也没有回的说:“我明天在来。“没有等三月冷拒,便已快步走出了院子。
……
他可以说,因为我爱你,凭我爱你,所以不想你走,可是为何口说道嘴边,又吞回去了呢?
唉……心还没有作出准备好,他是在害怕,害怕什么呢?越来越搞不清楚自己了。
起风了……
天渐渐的下起雪来了……
满地的落叶,又要开始过着一个人的生活了……
或许,脸皮还不够厚吧……
……
三月见镜空潋走厚,回到了屋里,躺在床上,闭起了眼睛,恍恍惚惚中总觉得屋子里还有个人,静静的,微笑的凝视着她。
她要求的不多啊,只要他说一声,我爱你,那么她便会原谅他啊!只是为什么他就那么笨呢?究竟是他笨,还是一切只是她的误认为?他的心里面还是没有的?
如果一个人住在心里面,不管走到那里,他都似乎都在身边,而他是否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