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女同学的丈夫在干啥的。人们都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原来命不好的,只要嫁了一个好男人,那也等天是重活一次了;原来命好的,如果嫁了一个二杆子男人,她又等于是由天堂而进地狱了。
不过龚北川只是随口问问,并没有其他什么意思。因为同学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和柳依晴离得好远好远,俩人之间几乎没有过什么交集,只是时间久了,那种同学情反而浓了些。
崔如眉知道有些事情,刻意要瞒,反而是瞒不住的,况且,与其人家每次好心问到自己都闪烁其词,不如第一次就爽快地说清楚,人家以后也就不会再关心这个问题了。
逃避,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想到这儿,崔如眉大大方方地说:
“老同学,我呢,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前儿刚离了婚,所以,那个人现在当官也罢,街上行乞也罢,都与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了……呵呵,我的婚姻有些失败,让你见笑了哈……”
崔如眉诚恳得笑起来,很是放松的样子,脸上丝毫没有一个寻常弃妇应该有的表情和神色。
寻常弃妇应该是怎样的呢?
是面色枯黄,是眉头紧锁,是眼神空洞,是一说起那个背信弃义的丈夫,都要再三指责并且愤愤不平的。
但是眼前的人儿没有这些寻常弃妇应该有的神色。
她一直就欢快地开朗地笑着,那笑容是那样自然,完全没有一点儿装快乐的样子,真正是装的话,凭龚北川是一眼都看得出来的,但他看到的是一张真正快乐的笑脸。
那脸上光滑,洁静,有光泽,没有丝毫的晦暗之气;谈起离婚这事的时候,也没有一点儿愤愤不平,相反,倒有点儿像在谈别人家的事情。那样的轻松,那样的随意,那样的轻描淡写。
龚北川有些疑惑了,疑惑之余,更多的是一种佩服,因为眼前的柳依晴,完全颠覆了他以前对她的印象。
相比较而言,他还是更喜欢现在状态的柳依晴。一个阳光的人,总是让人喜欢的。而以前,柳依晴是太静了,静得像一潭死水。打一颗石子儿进去都溅不起几圈涟漪来。
那样的女生,到底是不怎么受人欢迎的。
“哎呀,我说你俩老站在这儿干什么?依晴,快开门吧,我们进去坐着谈。”王曼见俩人说话忘了天门,便催促道。
“好好好,开门,瞧我这人,一见到老同学就忘了一切呢。”崔如眉自嘲道,赶紧拿出钥匙来将店门打开了。
进了门。龚北川就惊呼起来:
“老同学,这就是你的店子啊,真大!想不到,原来那样一个保守的人,现在也想开了,居然开起了店来。”
王曼马上接话说:“还有更让你想不到的呢,原来人家依晴可是在一家旱涝保守的事业单位,前儿却突然辞了职。放弃铁饭碗,出来单干了,你说,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不说你,我都没有想到呢,反正要是我的话。我怎么都不敢的。”
王曼可没说假话,到现在,她有时候都还要和欧阳一蝶说起这事,仿佛这事不是真的一样。
“了不起了不起。看来我以前对你的看法是错误的,你展示给我们的。可能只是一种假像,但你别说。你那假像骗了很多人呢。”
崔如眉心想哪里是什么假像,都是真的,只是现在的人儿不一样了罢了。
几人说说笑笑,坐下,崔如眉便烧了开水,准备给俩人沏茶。
装修的事情,还得好好商议商议才行,站着说话,说不清楚的,还得坐下来慢慢谈,反正今天下午工人是进不了场的。
看着崔如眉娴熟的泡茶技艺,俩老同学都是惊奇不已。王曼已经能够适应些了,龚北川却是惊奇又羡慕。
“唉呀呀,你活得太有情调了哈,茶儿泡得这么好,平常一定是个风雅人物呢。”
崔如眉笑笑,正想说什么,王曼就反驳龚北川了:“你平常没有和她联系过,对她根本没什么发言权。你不知道,离婚前,她还是一个连茶都不怎么喝的人,更别说懂什么茶道了,结果一离婚,仿佛啥都懂了一样,就好像是一夜之间,睡梦中有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儿给她指点了一番一样呢。依晴你说说,你以前为啥一直瞒着我们呢,装得什么都不会一样,害得我们差点儿看扁了你。”
崔如眉将茶叶放进杯子里,不好意思地笑笑,抬起头来说:
“离婚了,知道靠不了男人了,自己便自会努力些,人的潜力说大那可大得不得了,说小的话,那真是一点儿用都没有,让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