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他是去告黑状的!
太冤了。真是太冤了,他就是跳到黄河里都洗不清了!
但是不洗他不甘心,他觉得冤得慌,于是,他满脸愁容,痛苦不堪地对杨副局长说:
“杨局长,我……我不知道说什么话了……”
“不知道说啥话了,该说啥就说啥呗……”杨副局长头也没回,不冷不热地回答,一听这口音,就知道杨副局长真的生气的。
朱大常着急地说:
“杨局长,这些在你面前告状的人才是冤死我了!我上午是到安局长办公室去了,但我哪里是告什么黑状啊,我不过是顺便去问问他要不要也换一把同样的椅子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杨局长,你应该很了解我的,我哪里是到领导告其他领导黑状的人啊!我,我真是冤得慌,杨局长,我真的没有说你什么的!”
朱大常几乎想要对天赌咒发誓了!
杨副局长终于转了过来:
“小朱啊,虽然你有权向局长汇报任何事情,但是也不必将我们的每件事情都汇报给他吧……”这句话,明显认为朱大常是安局长安插的眼线,专门来监督他们似的。
朱大常急得直搓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杨副局长接着说:
“我不过是因为身体不大好,换把椅子而已,一把椅子值多少钱嘛,这么小的事情何至于要说给安局长,你说,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以后还敢吩咐你做什么事情呢?你要记住,你是办公室主任,是为所有局领导服务的,不是为哪一个人服务的,有些分寸,你还是要把握住得才好啊……年轻人,不要想当然地做一些事情,说一些话,对自己的前途不利的啊……”
这话像一把铁锤砸在朱大常的心上,他快喘不出气来了,看来,他已经将杨副局长得罪深了,任他说什么,杨副局长都是不会再相信的了,要怀疑一个人太容易了,要相信一个人,却是难于上青天啊!
才一上任,就将一个重要领导得罪了,他以后该有多难做人啊!
朱大常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明白,现在除了不管不顾地将椅子给杨副局长买回来外,现没有更好的办法让杨副局长平息怒气。至于安局长那里,他现在也着实管不了那么多了。到头来,该买的东西买了,人却得罪了,典型的吃力不讨好;顺便,将主要领导也得罪了!为什么一件事情,居然被自己做成了这样呢?
朱大常觉得头疼得厉害,他揉揉太阳穴,马上对杨副局长说:
“杨局长,您别生气了,我真没有其他的意思,你放心,我马上就去将这件事情办好!”
“小朱啊,以后做事得考虑周全,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得思虑好啊,在单位里,说话做事都要小心才是呢。”
说完几句摸不着头脑的话,杨副局长依旧背着手,不紧不慢地走出了办公室,既不说买吧,也不说算了不去买了,将谜题留给了不知所措的朱大常。
领导没说不买,那当然只得去买啦!
朱大常没有细想,关上办公室门,给旁边的同事打了个招呼,便叫了一辆车子,往家俱城而去。
他让司机等在楼下,火速跑到了三楼上,来到专卖办公家具的地方,一样样认真地看了起来。
看了几样,东西好是好,就是贵得很。朱大常心里拿不准买不买。不买吧,杨副局长那儿没法交待,肯定是彻底得罪;买了吧,安局长那里会怎么说呢?会不会批评自己?
朱大常真是为难死了。坐在一个沙发上抠脑袋。
当他痛苦地抬起头来,恰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前方不远处停留。
咦,那不是柳依晴吗?只见她身边还跟着那个叫燕子的姑娘,她们俩倒这里来看什么?
只见柳依晴穿了一件钉有铆钉的短款耸肩皮衣,下穿一条钢笔裤,脚踏一又短靴,显得既高挑,又时尚,而且还有一些酷酷的味道。再看脸上,化了妆,还有眼线,微微上挑,颇有一些妩媚和冷峻的味道,与他朱大常心目中柳依晴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就是与往日,也是极不一样的。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敢穿了,越来越会打扮了!她以前和他是夫妻的时候,哪里敢这样穿啊,穿的东西都是大路货不说,样式也极普通,扔到人群里,一下子就被淹没了。
而这一身打扮,让她一下子与众不同,让人眼前一亮。
朱大常就是眼前一亮,几乎以为自己认错了,但那分明又是柳依晴嘛。他忘记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忘记了刚才带给他的极大的困惑,他从沙发上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