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我可不客气了,是什么杯子。快拿来我看看?”柳依晴以前很喜欢收拾各类杯子,不同的茶要配不同的杯子。''她对此类物件的收集几乎是乐此不疲,家里的陈列架上,就放着她的好多杯子呢。可惜她的前身早已香消玉殒,她的灵魂也到了现在的这个身体之里,不然的话,她真想回去,将那杯子拿来。一一把玩。不过话说回来了,如果真是能够回去拿了,她也不会在这里辛苦地赚钱了。
不过,当安之远将杯子一个黑色的杯子从他的包里拿出来的时候,柳依晴的心还是沉了一下:难道,他要拿以前送给我的杯子再送给现在的这个柳依晴吗?
柳依晴的心又扭了起来。
安之远却没有注意到这些,他拿出一个杯子来,说道:
“你是爱茶之人,想来是认识这种杯子的,对。这是一个珍贵的黑釉色免毫盏,不瞒你说,以前,我曾经送过一个给我的前妻崔如眉。她的还好好地保存在家里呢。这个是最近一个朋友送我的,他见我喜欢研究古典文化,说他拿着也没多大的用处,便送了我。我想,我家里已经有一个了,既然你这么喜欢,就将它送给你好了。这次我到这里来,为送什么给你颇费思量,送啥都觉得俗气,这个正好,相信你会喜欢的。”
柳依晴将杯子接了过来,心里去紧张极了,害怕地想:
天啦,安之远不会将送给崔如眉的东西拿来送给我吧,这样的话,我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激动也不是,难过也不是了。他如果是骗子的话,骗谁都可以的,唯独不能够骗到我,现实真是很残酷吗?她有些不敢看了。
眼睛微闭了一会儿,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将眼睛睁开了。是好是坏都得面对啊,光是逃避哪里会有结果的?
柳依晴一看,此盏侈口,斜腹下微收,圈足,胎灰白,内外施黑釉,外壁施釉不到底。在内壁黑釉上闪现银色光泽的丝条纹,有如兔身上的毫毛,与家里那只差不多,但是细看之下,还是有区别的。家里那只,沿上有一处小口子,有朋友说那是正宗宋朝的东西,所以特别珍贵。而眼前正拿在手上的这只呢?却没有那处明显的瑕疵,一看就是新货。
柳依晴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不是骗子,到底没有将送给我的东西又拿来送给另外一个女人,如果那样的话,真是女人的悲哀了。看来他说的还想他的前妻崔如眉,也还是真话。
柳依晴心里百转千回了一番,最后告诫自己,崔如眉已经死去了,纵使你的灵魂还活着,你也没有理由没有权利要求人家安之远为你守一辈子的节了。他是个男人,正常的男人,他有权利重新开始自己的幸福!
谁说爱过了就不会再爱了?谁说爱过了一个人后就不准再爱其他的人了?
想到这里,柳依晴的心里一下子宽敞了起来,她拿着杯子说道:
“这个杯子,是新的啊,真好。”
安之远忙解释:
“依晴,你别看它是新的,但是却是现代的大师烧制出来的,烧制这种瓷器特别地不容易,不是你想烧就烧得成的,得看天意才行。所以,虽然是现代的东西,但还是珍贵得很呢!”
见安之远误会自己的意思了,有些着急的样子,柳依晴差点儿笑出来:
“之远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夸它漂亮呢!是啊,我如何不知道这免毫盏珍贵难得?谢谢你啊,我真的太喜欢了,都舍不得用的。”
柳依晴拿着,把玩着,爱不释手的样子。
安之远却说:
“东西再好,也要舍得用才是啊,不然,你哪里会知道它的好处来?东西嘛,造出来就是为人所用的,不要太过看重,看得重了,便被东西所役;合理地使用了,才是发挥了它的最大的作用呢。好像一个绝世美女,是拿来让人疼爱的,如果天天供在高堂之上,只是白白让她寂寞罢了。”
这番话,倒是说到柳依晴的心坎上去了:
“是啊,东西再好,不用便不能领会其妙处,人再好,不亲近便不知道人的妙处。再好的东西,都有破碎的一天,再妙的人儿,也有老的那一天,为何要将其冷落在一角呢?”
“所以,我不能总是将你放在我的梦里,我要天天看见你,时时和你在一起,享受你的思想,享受你的……”安之远情深意长地看了柳依晴一眼。
柳依晴假装看不懂:
“你这个家伙,总是这样,将我往陷阱里拉。”
安之远说:
“我的陷阱可是温柔的陷阱,让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