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实情的,而且,她不断地在为他安之远开脱,在燕子面前,没有埋怨他,没有诋毁他,将他描述成了一个工作起来不要命的敬业的教授,而只字不提他这么久不打电话给她,她的真实想法。
她为什么这样做呢?
安之远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一样,半天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柳依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想法。
正疑惑着,柳依晴已经锁好了门,和燕子相伴着往前面走去……
一直到柳依晴和燕子双双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他安之远都没有看到所谓的男人来接她俩。
安之远突然想追上去,拉住柳依晴的手将这段时间的情况问个明白,不过他到底没有那个勇气,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柳依晴和燕子消失掉了。
夜色越来越深,外面有些冷,安之远将衣服拉紧了紧,然后招手要了辆出租车,往酒店而去。
整个晚上,他做的梦都是关于柳依晴的,间或会突然出现一个包在襁褓你的婴儿,那孩子的脸冻得通红,闭着眼睛哇哇地哭……
第二天一早起来,连洗漱边想着昨天晚上的那个梦。他一直记得那个梦。难道这是一种冥冥之中的注定?命中注定要他来帮着揭开一些事情的谜底?不然,他为什么夜里会梦到那样的一个婴孩?
从酒店出来,安之远站在街边,看到一个年轻人走过来,便上前问他葛底村怎么走。
那年轻人看了他一眼,然后茫然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什么葛底村,记忆里没有听说过这个村子的,让他再问另外的人。
不可能吧,那年轻人一看都是本地人,怎么会不知道葛底村呢?难道史校长记错了,村子不叫那个名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难找了,在诺大的一个随城,要找几十年前的一个被弃的婴儿,那无疑于是大海捞针啊!
他想了会儿,又看到一个相貌忠厚的老年人迎面走过来。一看样子很像是本地人,于是他上前,笑着,温和地礼貌地问他葛底村怎么走。
这个年纪的老年人,知道的肯定比刚才的小年轻多些,他应该知道怎么走的吧。安之远对这次的打听感到很有把握。
哪知道那老人听了葛底村三个字后,也是摇摇头说,我是二十多年前全家迁到随城来的,真的还不知道有一个什么葛底村呢。
不会吧,他都不知道,一定是史校长记错了。不过不会啊?当时,他为了记清楚,还专门问过史校长来着,葛底村三个字怎么写之类的,他记得当时听到这个村子的名字的时候,还想着这村子的历史一定挺悠久的吧,葛,让人很容易想到诗经里的一些名子呢。葛底,一般的村子都不会起这样的名字的。
所以,他将这三个字记得很清楚,他确信自己不会记错,如果说有错的话,只会是史校长自己记错了。
他拿出了电话,准备再问一下史校长。让他再好好地回忆一下,村子的名字是不是那三个字。
电话通了,史校长接了电话。劈头就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他说第一件事情已经办好了,但是去寻人的时候,发现找不着地方了,又说当初告诉他的那个村名是不是记错了?
史校长很肯定地说:
“不会错的,这个绝对不会错的。这三个字映在我的脑海里已经几十年了,怎么会错?你再想办法找找吧。”
说完,挂了电话,留下安之远在路边发呆。
史校长的这番话透露出来很多信息。现在安之远可以很肯定地知道,这事与史校长有很大的关系,甚至,可以百分之九十地知道那故事里的男主人公就是史校长了。不然,史校长天天那么多事情,他怎么会将一个于自己毫不相干的村名记得那么清楚,还映在脑海里几十年了?
安之远感觉头有点儿大。这事看得出来史校长很是上心,甚至,他现在隐隐觉得,史校长力主将分校的校址放到随城来,那也是与这件神秘的事情很有关系的。世界上的事情,都不是无缘无故的。随城离江城那么远,没有一定的原因,史校长不会对随城情有独衷的。
看来,这事还真不能随便应付的,既然他说有那么个地方,那就真是有了,只是需要再多向人打听一些罢了。
于是,安之远静下心来,站在街上又有目的性地问了几个随城当地人。不过他都没有问到,这让他很是沮丧。
找人是最难找的,更何况是几十年前的一个没名没姓甚至连生死都不知道的女孩子。
看来,这事不是那么轻松就能够解决提了,和抱着艰苦奋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