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穆沙罗一个旋身丢在屋顶上的丹青眼睁睁地看着穆沙罗飞去拉过白若曦,一跃上另一个屋檐,顿足,瞥了眼不远处阁楼下的阴暗处,之后再没见瞧自己一眼的拥人纵步而去。
全部过程不过五分钟。穆沙罗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来如鬼魅无息,去如清风无情。丹青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冰凉的指尖点点滑过面颊。自嘲笑笑,提神跃下屋顶。落地的那一刹那捻了捻眉。
披上衣服,转头看看一边重新穿戴好衣服的慕容恒,冷冷一笑,摊开双手:“如何。我就是丹青。方才那就是穆沙罗。那大牢的路我不太记得清,麻烦二少爷带路了。”
慕容恒动了动嘴角,似有什么就要破口而出。下一秒,却黑着脸硬是撇过头。
衣袍的腰带狠狠地缠上手,拉扯得丹青一个踉跄——原来,不止是慕容从珂,慕容恒的功夫也这样好。丹青被慕容恒遛狗一样跌跌撞撞地拉着往前走,发现这并不是会牢房的路,当然,也不是回本来房间的路。
□的脚踩在冰凉的石路上,丹青走了一段以后终于停顿不愿意再走,一动不动地盯着前面一直未回头的慕容恒,现在才肯回头皱眉不奈的上下打量自己,目光终于停留在□的脚踝。
脚疼的实在受不了。
方才跳下房屋时候,一个走气,扭了左脚脚踝。在坚持走了一小会后,脚踝处终于不负众望,光荣成为馒头的好亲戚。略带赌气地瞅着慕容恒。后者微讽刺一笑:“轻功绝顶的丹青,也会扭伤?”丹青默不作声。
她现在是丹青,单不再是指尖淬毒,轻功绝顶的丹青。
窒息地疼涌上心头,小爪子终于不再轻挠,而是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下。顿时 鲜血如流。胃中翻滚。丹青弓了腰深深吐气,不再对视接受那样的嘲讽目光。
心非痛非伤,胃却抽搐着叫嚣屈辱和寂寞。屈辱什么。又为什么寂寞。因谁屈辱,又因谁寂寞。
眼中放电影一般回放的是穆沙罗还带着丝丝谁痕的衣袖从自己眼前掠过,是慕容恒轻轻摩挲自己后颈的印记时难以置信和瞬间的蚀狂,是月色殇蝉下苍怀静静伫立望着自己的淡漠,是绯红蝶衣小心翼翼对自己微笑谈话的神情。
还有些纷乱的陌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