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全世界最残忍的承诺罢……
“我穆沙罗若失去了你,可以终身不娶。而这天下,我势在必得。”
掩上的门,掩去了那最后一声的叹息,和房中一声清晰的抽泣。穆沙罗关门的手顿了顿,深深地望了眼床上的人,却终究狠心转身离去。
走了罢……
恍惚间,丹青这么想着……手中原本紧紧握住的帕子终于渐渐松开。抬高了身子,微微前探,手腕一转。
伴着轻微的入水声,白色的娟帕慢慢浸湿,沉底。
水面浮起一朵绚烂的血色,盛开。
最终消失。
…
(半旬后……)
“丹青,你又吹寒风了……”门口传来一阵娇嗔埋怨。丹青闻声收回方才遥遥的目光,望向来人,随即眼神稍稍柔和地弯起:“绯红,你来啦。”
绯红没好气地将冒着热气的药碗重重搁在桌面,大步跨过却虎头蛇尾地动作轻柔地拉起丹青,然后迅速关窗,佯装恼火:“到底是谁要做娘亲,我倒是比你还急来着。”
丹青只顾捂嘴笑,另只手掌贴着药碗,冰凉的手指摩挲着温热的碗便,丹青舒服地叹口气,眯眯眼。
绯红见丹青不搭理她,无趣地撑起下巴打量着丹青隆起的腹部:“恩……孩子都快有四五个月了吧,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不过最多再过一个月,就瞒不下去了噢,蝶衣都起疑心拉!”绯红顿了顿,笑了,“你知道,她最爱黏你了。这段时间你却忽然闭门不出的,没人陪她穷折腾。”
呵呵干笑两声,被人这么盯着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身子,丹青干脆转移话题——
“衣眠还好不好?”端起药碗端详了一下,最后终于眉头也不皱一下地几口喝光。
绯红看着丹青喝完药,只当是自己完成任务地松口气才有心情说其他:“好着呢,可闹腾了。前几天爬床上闹着闹着手心忽然冒出团火来,好险蝶衣在旁边看着没燃了东西伤着他,这一把火烧得可把卫子卿给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