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文鹤满嘴恶气,“说个屁!”他起身走向她,一改平日里的邪肆轻狂,暴躁的将她手腕抓住,“你明知我会胡思乱想,为何不让人回来告诉我一声?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季若婕也没挣扎,从容依旧的盯着他,“你跑出去的时候几时同我打过招呼?何况我就在宫里,你若想要找,不会找不到。”
蓝文鹤抓着她往床边拉,有些粗鲁的把她推上了床,嘴里的恶气更重,“嫌我冷落了你是吗?那好,我现在一次性补给你!”
季若婕双手撑着床面,冷飕飕的看着他宽衣解带,“我答应了祁侧妃,今晚会让你去她房里。”
闻言,蓝文鹤脸色就跟被人泼了墨汁一样,黑得像个罗刹似的,暴戾的朝她扑去,扯着她衣襟怒吼起来,“我今晚偏要跟你睡!你敢不从,我就睡死你!”
他狂躁又暴戾的扒拉着她华丽的衣裙,季若婕没一丝反应,只是红唇勾起一丝冷笑,“都是你弄回来的女人,喂饱她们是你的责任,我不过是为你后院安宁着想,怎么,我还做错了?”
“闭嘴!”
蓝文鹤咆哮完,掐着她下巴恶狠狠的朝她红唇咬下去——
本来正在清扫地面的宫人早已退了出去,并替他们关好了门。
…
听说季若婕回来了,而蓝文鹤还在她这里,祁郁桐在房里等了半天,最后忍不住找了过来。
但殿外的宫人将她拦了下来,“祁侧妃,二皇子与王妃已经歇下了,您请回吧。”
祁郁桐很是诧异,“歇下了?二皇子今晚在王妃房里过?”
宫女应道,“是的,二皇子与王妃已经歇下了,您请回吧。”
确定了事实,祁郁桐脸色泛白,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着,指甲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心,用尽力气忍下了闯进去的冲动。
怎么可以如此骗她!
说好了今晚让蓝文鹤到她房里的,没想到她却把人留在了她房里!
这虚伪的女人,太可恶了!
以为耍着她好玩吗?!
她也没在这里久留,带着恨意和别样的难堪转身跑回了自己的寝殿。
曾经,她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毕竟是他先招惹她的,也是他将她诱哄上床的!
可自从来了荣国以后,她才发现,曾经所有美好的期盼都是那么可耻、可笑、可恨……
在天秦国,他在她耳边所说的情话全是假的!
会待她好、会宠她、会疼她……
这些话全是谎言!
在这里,她没有一日过得称心如意,就连见他一面他都爱答不理,甚至大半个月不去她房里一次……
这些难道就是待她好、宠她、疼她吗?!
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他把季若婕当成宝一样,整个华玉宫,只有季若婕数落她们的不是,而她们就如同卑贱的奴婢,不但要对季若婕的话言听计从,还不能对她有一丝一毫的不满……
在他眼里,她天秦国堂堂的六公主究竟算什么?!
是卑贱的奴婢、还是下贱的姬妾、还是供他玩乐的玩宠?
回到自己寝殿里,闻着空中散发的幽幽香气,看着桌上为他特意准备的酒菜,这原本温馨的一切此时此刻却像针一样狠狠扎着她的眼睛。
她可以容忍其他女人的存在,可她无法忍受别人如此欺骗她!
如今的她,不但处处受他冷落,还要处处忍受难堪和屈辱……
这些全都是他给她的!
“蓝文鹤你这个混蛋!”
深受打击的她将桌上的酒菜用力的挥扫到地上,无视一地的狼藉,她激动的跑到香炉前,将那散发着袅袅香气的香炉掀翻,紧接着又跑去床边,将被褥床罩胡扯乱拉。
候在门口的宫女被她发狂的举动吓到了,回过神来,几名宫女赶紧跑向她将她拉住。
“祁侧妃您怎么了?”
“祁侧妃您不要这样子……”
祁雪双眼赤红,原本充满稚气和俏色的小脸布满了暴戾的气息,挣脱掉她们的手,失声怒吼起来,“出去!你们都出去!”
宫女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见她情绪失控怕殃及自己,于是都颤颤惊惊的退了出去。
坐在凌乱的床上,祁郁桐瞪着一双赤红的双眼,任由眼泪夺眶而出。
蓝文鹤……
她绝对不会让这个男人好过的!
是他毁了她、毁了她的原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