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她上手位的蓝冰清也像是才发现似的,立马附和问道,“是呀,怎不见祁侧妃呢?今日我们兄弟姐妹全到齐了,她为何不来?”
蓝文鹤眉目微沉,但是季若婕比他先开口,“祁侧妃染了病,你们二皇兄让她在寝宫休养,避免她把病气过给大家。”
蓝冰清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可夜颜却看着蓝文鹤发笑,“二皇兄真是太疼爱祁侧妃了。当初在天秦国时,二皇兄对祁侧妃就一往情深,走到哪都把祁侧妃带着,恨不得把还未过门的她给栓在裤腰带上。那时我就知道祁侧妃没有看错人,如今看二皇兄对祁侧妃如此宠爱,我也替祁侧妃感到高兴。”
蓝文鹤那脸色就跟被人当场吐了口水似的,瞬间就变了。
他第一时间不是瞪夜颜,而是下意识的朝身侧的季若婕看去,那眼神算不上慌乱,但也绝对不是镇定才有的。
但季若婕保持着端庄的微笑,继续替他接了话,“祁侧妃为了二皇子离乡背井嫁来荣国,二皇子善待她也是应该的。”
瞧瞧这话说得多大气!
夜颜心中暗暗咂舌,这华玉王妃比她想象的还要稳重。这番端庄从容的气度,也不怪受人夸赞,这时代的男人,不就是想要这样的女人吗?
再看蓝文鹤的神色,眸中恢复了镇定,已经找不到一丝波澜了。
而此时此刻,她突然发现了一件挺意外的事——
在她印象中,蓝文鹤是风流不羁、玩世不恭的。除了弘泽城那一次他在蓝铮面前表现极其严肃稳住外,曾经每一次与他见面,他都一副‘我是天王老子’的德性,那邪肆的神色最是让人眼疼和厌恶。
可今天跟他的王妃季若婕在一起,哟喂,这正经样儿,屁股稳坐椅子上都没怎么动过,虽然一身倨傲的气息不减,但神色绝对算得上稳重了。
是什么让他跟在天秦国判若两人?
是他改了性子,还是……
管他的,既然今日来了华玉宫,她也没打算就这么干坐着。
蓝文鹤这混蛋不是喜欢挑事吗?那她今日就挑点事给他看看……
哼哼!
“二皇兄。”她温柔的朝对面唤道,佯装不解的四下看了看,“在天秦国的时候,我听说诸葛婉儿自荐枕席要做你的女人,而且还听说你收了她的,怎么我到荣国之后,没见到她呢?”
蓝文鹤刚恢复镇定的俊脸瞬间又泛出黑色,比刚才还难看。
不等他用眼神把夜颜瞪死,他身旁的季若婕扭头看向他,笑得温柔又善解人意,“二皇子,妾身怎没听你说过呢?既然你又有了喜欢的女子,为何不告诉妾身?”
蓝文鹤黑着脸,脱口否认,“没有的事,别听她胡说八道!”
夜颜也不含糊,立马装出一副无辜样,“二皇兄,我可没胡说八道。诸葛婉儿去客栈找你,那是我和我娘亲眼所见。刚好我们从客栈楼下经过,我们还听到了女人的叫声……”
说到这,她故意双手遮面,羞赧道,“那声音真是羞人,我都不好意思说了。”
大殿里的人,蓝文濠和祁雪都只是偷笑,慕凌苍借喝茶的动作也掩饰着想笑的冲动。
而蓝瑛梦和蓝冰清以及蓝文鹤的两位侧妃、还有殿中的宫人们全被夜颜露骨的话惊得目瞪口呆。
一双双眼睛一会儿看看捂面的夜颜,一会儿看看脸色已变得铁青的蓝文鹤,同时还不忘观察机若婕的反应。
季若婕还保持着端庄优雅,温柔的朝她反问道,“小妹,你们怕是听错了吧?”
夜颜从指缝中看着他们,赶紧摇头,“不可能听错的,那客栈被二皇兄包下了,只有他住在客栈里。”
季若婕没再问下去了,双手叠放在小腹处,端坐得犹如一尊雕像。那嘴角的微笑还在,但感觉就跟凿子刻出来似的,优雅是优雅,就是不太自然。
蓝文鹤呼啦从椅子上起身,指着夜颜怒喝,“你给我闭嘴!再胡说八道小心我翻脸不认人!”
夜颜放开捂脸的双手,无辜的嘟起嘴,“二皇兄,人家哪里说错了嘛?我也不是故意要说这些事,只是因为曾经跟诸葛婉儿有些交集,所以我才想关心一下她如今的状况。既然她没跟你在一起,那就当我说错了吧,我道歉就是。”
“你!”尽管她当着众人面改口,可是对蓝文鹤来说,这改口的话还不如不说,气得他胸口不停起伏,就差没当众喷出一口血来。
再看一眼身侧如雕塑般静坐着、已经不愿再说话的女人,他咬着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