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停下。
然而,身后只传来翻书的声音。
她自嘲的牵了牵唇角,然后快速走了出去。
直到人没影了,蓝文鹤才抬起头,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眼里的痛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季家灭亡的那一天,就是他们缘尽之时
他会如她所愿放开她的
“来人,把祁侧妃带过来!”
“是,二皇子。”
很快,祁郁桐被两名宫女扶着进了书房。
被囚禁期间,她不满蓝文鹤的惩罚,任性的想以绝食来威胁他。
没想到,她把自己饿得奄奄一息蓝文鹤都没去看她一眼。
到书房见到他的那一刻,她跪在地上泪如泉涌,“二皇子郁桐冤枉那些蛇不是郁桐放出来的”
“本皇子已经查清楚了,确实不是你所为。”大椅上的男人已经放下手里的书,走到她身前。
“二皇子呜呜呜”祁郁桐哭得浑身颤抖,因为体力虚弱不得不用一只手撑在地上。
“起来吧。”蓝文鹤弯下腰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二皇子”祁郁桐顺势跌入他怀中,柔软的身子紧紧的贴着她,哭声饱含着委屈,仿佛随时都会哭断肠昏过去似的。
“你们先扶祁侧妃回房休息。”蓝文鹤朝宫女冷声吩咐道,随即又低头看着身前梨花带雨很是可怜的她,薄唇勾起一抹暧昧的笑意,“回去好好休息,晚上我再去你房中。”
“嗯。”有他最后的话,祁郁桐才缓缓松手放开他。
由宫女扶着离开,她还不忘频频回头,眼里除了委屈,还有许多期待,“郁桐等你过来。”
对她一步三回首的深情,蓝文鹤都以邪笑回应。直到她人彻底离开书房,他才敛紧眸子,厌恶的转身,“哼!”
没错,他是冤枉了她。
那一日看到后庭的群蛇,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女人。当时他也确实在怒头上,没去细想,然后把怒气发到了她身上。
后来冷静过后,他认真琢磨,才发现不对劲儿。
这女人明知他厌恶那些东西,敢如此把群蛇招来华玉宫,不摆明是找死吗?
如果是其他人所为,能做到的就只有父皇和皇兄。
父皇不可能做这种事。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皇兄所为!
就算这不是皇兄的本意,那也一定是蓝颜的鬼主意!
这死丫头,要是落在他手里,非给她一顿好打不可!
季若婕回房不久,就听宫女来禀报,“启禀王妃,二皇子已经赦免了祁侧妃,并让人带她去了书房。”
季若婕正发呆,听到她的话回神,随即淡淡的应了声,“知道了。”
宫女退下之后,她嘴角浮出一丝酸涩。从软榻上起身,她双腿僵硬的朝衣箱走去。
取出箱子里的衣物,她才发现自己双眼模糊,不知不觉泪水已经浸湿了整张脸。
尝着嘴里的咸味,似乎比毒药还苦
她一直以为自己还爱着那个人,可看着他对另一个女人深情以待时,她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心痛的感觉。
原来,自己一直执着的爱只是自己以为的
是自己把自己想得太长情、太伟大了。
蓦然回首,她才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然而,当她用心去看待眼前的男人使,又才发现眼前的一切是那么得不堪入目
一个是不爱她的男人,一个是拿各种女人羞辱她的男人,前者,她放下了,至于后者
不要也罢。
皇权、名利、富贵、荣华
她通通都不想要!
将手里的衣裳放回箱子里,她瘫软的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任由泪水从指间涌出
今日,文妍宫异常热闹。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夜颜对身后忙碌的娘催促了好几次,“娘,差不多得了。你把我弄这么漂亮,存心想把人嫉妒死啊?”
夜芸亲自替女儿挽发,忙得不亦乐乎,“没错,娘就是要让某些人嫉妒死。”
夜颜哭笑不得,“那也不用搞这么花哨,回头凌苍说不定还得找我麻烦。”
夜芸不以为意,“怕什么,我是让你打扮好看点去见女人又不是让你去见男人。”
夜颜,“”
今天是她这个身体十八岁的生日,她娘非要整这一出,把后宫的妃嫔请到文妍宫来
好吧,为了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