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回来?让御医大老远的跑来跑去,他不嫌麻烦呀?”
夜颜被问得只能干笑,“这个……我也不懂二哥的意思。”
没错,季若婕是忘了所有的人和事,但是逻辑思维还是正常的,有些东西可以瞒她,但不能把她当成智力低下来对待。
看她着急的样子,她赶紧又安慰道,“二嫂,你就放宽心吧,大哥让御医来,只是心疼二哥身上的伤,不会有什么事的。”
季若婕还是不明白,用眼神示意他看床上挺尸一样的男人,“也就一点皮外伤,他怎么装得跟要死了一样,这不是存心吓唬我吗?”
夜颜没忍住,‘噗’声笑了起来。
她怎么早没看出来,其实这二嫂也有阔爱的一面。
而床边,祁雪探着头朝蓝文鹤看了又看,还很不放心的问旁边的慕凌苍,“王爷,你说二皇子这样行吗?我怎么看都不像是得大病的样子。”
本来躺着装死的蓝文鹤像诈尸一样坐起,瞪着双眼恨恨的咬牙,“就走个过场而已,你们是有多想我死?”
祁雪‘啊’一声,赶紧往夜颜那边跑,仿佛他是真诈尸一般。
夜颜和季若婕都险些被她吓一跳。
慕凌苍眯着眼,唇角挂着冷笑,意味深长的睇着‘诈起的尸体’,“二舅哥,正巧我学了几年医术,要不要我帮你一把?免得御医来之后见你这生龙活虎的样子,回去不好编造病情。”
蓝文鹤下意识的抓紧被子捂住小腹下,目光又凶又恶的瞪着他,“你别乱来,要不然本皇子宰了你!”
他这模样就像要被人非礼一样,至少在三个女人看来很像。夜颜最先笑场,赶紧过去拉着慕凌苍往外走,“行了,你别再逗这只炸毛狮子了,我们去外面玩。”
祁雪赶紧追出去,“颜颜,等等我。”
他们一走,季若婕又回到床边,盯着黑脸的他,继续不解的问道,“文鹤,你到底哪里病了?”
蓝文鹤往床上一倒,拿被子把头蒙上,“没病,只是内伤。”
季若婕揪心的去扯他被子,“内伤?内伤你还说话如此大声?”
蓝文鹤裹着被子,死活不让她拉开,就在床上滚来滚去……
…
这边热闹看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慕凌苍就带着夜颜和祁雪去了驿站。
然而,他们也没想到,祁滟熠正在房里会客。
而这个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嫁到太尉家的三公主祁馨沅。
听着房里的谈话声,引他们前去的小厮正要去敲房门,夜颜手快的把他拦住,然后从怀里摸出一粒碎银子赏给他。
小厮立马就明白了,收下银子对他们笑了笑,赶紧跑开了。
房间里,祁馨沅不但带着哭腔,言语也是充满了辛酸和苦楚——
“皇兄,我们兄妹能走到今日的田地,其实都是被夜颜害的,为何你还要帮他们?要不是夜颜,我依然会在天秦国做我的公主,你依然还是天秦国的太子,而皇后娘娘更不可能落于歹人之手,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夜颜、都是她啊,你怎么还不明白呢?难道非要他们动手杀你你才会醒悟吗?”
“馨沅,该醒悟的是你!”
“皇兄,你怎么能如此说我?我不过就是爱了一个男人而已,我哪里做错了?是夜颜她没有度量,是她不能容忍我与她分享同一个男人,才让我沦落至此。错得明明是她,为何你要指责我?皇兄,我才是你的妹妹啊!”
“别说了!”
“皇兄,你到底是怎么了?昔日我们兄妹不说感情有多深厚,但也和睦相处。可如今你看看,我们兄妹都变成什么样了?你不再是天秦国太子,而我,远嫁他国,刘妹更是身死荒山,尸骨都无存……皇兄,为何你还不肯相信我的话,夜颜她就是个祸害啊!她是荣国公主,她接近伏戾王,就是想利用伏戾王毁掉我们天秦国……”
“闭嘴!”
房间里,祁滟熠低吼的声音响起。夜颜再也忍不住,上前一脚将房门踹开。
房间里的兄妹俩受了惊,同时扭头朝门口看来。
祁滟熠紧抿着薄唇,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但祁馨沅却激动的指着他们,红红的眼眶中充满了浓浓的恨意,“你们来做何?又想来蛊惑我皇兄吗?你们把我们兄妹害成这样,到现在都还不愿意放过我们,你们还有人性吗?”
祁雪最先上前解释道,“三姐,你完全误会了……”
祁馨沅怒指着她,都不听她说完就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