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和何培已经死了,她的事她也没兴趣再问下去。
比起祁馨沅,她心里更好奇的是另外一个人,那就是——祁郁桐!
端着茶杯,她抿了一口清香的茶水,装成漫不经心的样子朝魏闵芝问道,“祁郁桐是你拉拢的?”
魏闵芝点头,“是。”
夜颜脸色微沉,“她引蛇的本事是谁教的?”
魏闵芝抬头望着她,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主动道,“文妍公主,你不会怀疑是我教她的吧?我要是能教她这些,那我也用不着让罗克帮我了。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郁桐怎么会驭蛇术的,只知道她十岁那年跑出去玩耍,然后带着伤回宫。我追问之下,她才告诉我说有个白头发老妪救了她,还夸她乖巧可人。后来过了许久我才发现她会驭蛇术,她也承认是那个白发老妪教她的。”
夜颜咬紧了牙,憎恨的瞪着她,“景嬷嬷是你让她放毒蛇咬死的?”
魏闵芝很平静的摇头,“不是,是她自己说不想见不得太后对你如此重视,趁着景嬷嬷回宫告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杀了。”
听到这,夜颜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怒骂起来,“你以为现在把责任全推给祁郁桐,我就能信了你的话?你们一个个自私狂妄,出了事不是往这个身上推卸责任,就是往那个身上推卸责任,而这些皇子公主从小都围着你转,而你打着教导他们的名字,却干着泯灭良心的事,让他们一个个心灵扭曲,还故意唆使他们去爱自己的亲哥哥……魏闵芝,做人坏到这种地步,你良心真的让狗吃了吗?”
这些话她早就想当她面骂出来了,想起祁雪描诉被人排挤和虐待的情景,她真是恨不得打死魏闵芝。
魏闵芝低下头,沉默了许久才道,“其他事我不想多做解释,但祁郁桐会驭蛇术的事真的与我无关。事到如今,我没必要再骗你。”
她这话等于承认了夜颜的指控,夜颜磨着牙,气恨得都说不出话了。
这会儿祁滟熠正在隔壁‘中毒’,要是让他听到这些,只怕魏闵芝还没死,他都会因为有这样的娘而羞愧死。
同样是帮人教孩子,她娘嘴毒性子又犟,而且她那么憎恶蓝铮有其他女人,可她也没有对蓝铮的儿女下手。她不但没想过要除掉这些继子女,还帮着蓝家两兄弟打恶人,教他们打架斗殴也是想他们能保护好自己。蓝家两兄弟都愿意接受她,并且蓝文鹤还能因为她对待不公而心生不满。
再看看这个女人,表面上温柔贤良,背地里却干着一件又一件缺德事。
同样是帝王的女人,她给她娘提鞋都不配!
她娘就算不在蓝铮身边,蓝铮也能坚持十多年寻找她。而这魏闵芝即便一直在祁曜身边,可依旧得不到祁曜的心。
这就是差别!
她憎恶把魏闵芝瞪了又瞪,给自己揉心口的时候突然摸到一直随身携带的那把袖珍箫。
她也没把那支叫‘伏龙箫’的小东西摸出来,只是指腹轻压着它陷入了另一番沉思中。
魏闵芝说不是她教的祁郁桐驭蛇术,这话还是可信的。就如同她所说,要是她能驭蛇,她早就为所欲为了,还会跟罗克这样的人为伙吗?
祁郁桐被白发老妪所救,然后就有了驭蛇术和这支伏龙箫。
换言之,祁郁桐的驭蛇术是那白发老妪教的?这支伏龙箫也是白发老妪赠给她的?
从看到这支箫时,她就发现慕凌苍对这东西很感兴趣,那种惊艳感就跟他见到紫魄仙筋一样,所以他擅自扣留了这支箫并给了她。
而且他还说过这支伏龙箫可以驭百兽,可见这支箫的来历绝对不简单。
祁郁桐虽然死了,但从她死后留着这支箫,她就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如今得知有白发老妪的存在,她心里那种不踏实感更深。
江湖中的事,乱七八糟,要是她娘在就好了,还可以从她那里打听打听。
见她一直沉默着,魏闵芝心急的又开始磕头,“文妍公主,求你救救滟熠吧。我知道都向你说了,绝对没有任何隐瞒。要是有一句隐瞒,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夜颜听着心烦,干脆起身道,“你就在这里给我好好反省,再敢惹是生非,我不但不会救你儿子,还会直接杀了你们!”
留下狠话,她走出了房门,并让侍卫严加把守。
祁滟熠当然不是真的中了蛊毒,只是慕凌苍调制的另一种毒药,至于手腕流黑血的地方,只是他牺牲了一点皮肉,然后用黑色的药水伪装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