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有些惊讶。
不是闹得厉害吗?怎么还亲自煎药了?
面对他们不解的神色,祁滟熠咬着牙溢道,“那女人说,我要不做就嫁给我!”
他拿着药包走了,跟来之前一样,是带着火气离开的。
等他一走,慕凌苍扭头看向自家女人,浓眉微微挑起。
夜颜走到他身边,笑着将之前她娘说的那些话复述给他听,说完,她都还忍不住笑,“他们两个就像冤孽一样,谁都看对方不顺眼。说起婚事,两个人更是比捡了牛粪还嫌弃。”
小羿在旁边都看出了问题,忍不住好奇的问道,“王妃,祁太子性子挺好的,怎会变得如此凶?”
夜颜笑着摇头,“不知道,估计他和心彩上辈子是冤家吧,要不然怎么一认识就跟仇人似的。”
小羿脱口道,“能把祁太子激怒成这样,我看那吕小姐就不是个省心的。”
夜颜又接着摇头,“也不能那样说,心彩看着像是个要人操心的,但她性子很直,直到一根肠子通底。这种性子还要看面对的是什么人,要是像我这种不拘小节的呢,我倒是很喜欢她的率真和单纯,若是遇上像祁太子那种循规蹈矩的,肯定就把她当成怪物了。”
尽管她有替吕心彩说话,但小羿还是撇嘴,“她太能闹腾了,比你当初还闹腾。”
这话……
夜颜顿时黑了脸,先是瞪着他,然后扭头瞪向身旁的男人,“我当初很闹腾吗?”
小羿自知说错了话,背着孩子拔腿就跑了出去——
“王爷王妃,小的记起还有事没做完——”
夜颜摩拳擦掌,抓不到他,但身边的男人还在,“你说,你是不是也跟小羿想的一样?”
慕凌苍起身将她拥到怀中,忍着笑一本正经的道,“爱妃知书达理、温柔贤惠、乖巧可人,为夫从来没觉得你闹腾过。”
夜颜抬着头,冷飕飕的看着他憋笑的俊脸,“爷,说谎话你不怕鼻子变长吗?”
慕凌苍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梁,“没有变长,说明为夫讲的是真话。”
夜颜,“……”
对他翻了好几个白眼后,她开始牢骚念叨,“人家就说话嗓门大了点,什么时候闹腾过?以前跟你闹,那也是因为你整天拿冷脸给我看。你自己说,后来我们在一起后,我有闹过吗?”
瞧她那委屈的样子,慕凌苍哭笑不得。
他这女人乖起来的时候那是真的善解人意、体贴温柔,但要是惹着她了,鸡飞狗跳都是小事,扒墙拆房她都做得出来。
当然,不论她是凶悍、是温柔,这都是他的女人。
他低下头在她抱怨的红唇上轻啄着,“过去为夫是有做得不妥的地方,今晚好好弥补你,嗯?”
看着他眼眸中深邃又邪魅的笑,夜颜赶紧把他俊脸推开,红着脸笑骂,“少来!”
余光瞥到床上的辛氏,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住,“怎么样了,她什么时候会醒?”
慕凌苍用眼角冷漠的扫过,“你娘让我封住她经脉,她今后只是一个普通人。最近我们要做的事挺多,极有可能无瑕顾她,我给她施过针,她暂时不会苏醒。”
夜颜有些担心的皱起眉头,“不让她苏醒,那二嫂那里我们要如何说?”
慕凌苍俊脸微沉,“救辛氏已是我们的极限,如若她无法体谅,那我们只能让你父皇将她遣送回京。”
对此,夜颜也表示无奈。
炽焰宫发现重要的矿物资源,要成为一处禁地,这不是谁的主意,而是大势所趋。谁敢阻拦或者破坏,都可以判定是居心不良,都会成为他们的敌人。
别说季若婕,就是蓝文鹤都不敢。
让辛氏醒来,即便她没有了武功,可这里的一切都在她眼皮子下,等于是把秘密曝光给她看,想想后果,谁敢冒这个险?
夫妻俩正说着话,外面就传来脚步声。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看到季若婕一脸怒火拉着黑脸的蓝文鹤进来,他们只能先打住话题。
“二嫂,怎么了?”
“你让他自己说!”季若婕把蓝文鹤往屋里一推,气得没有形象的叉腰喘大气。
蓝文鹤用鼻子重重的哼气,走到桌边一屁股坐下,扭开头谁也不理。
夜颜打量着他,衣裳是完整的,也没有落水的痕迹,一时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但她还是调侃的问道,“二哥,你又做了什么?”
蓝文鹤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