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祁滟熠,恰好他撇开脸,看不到他的神色。对她翻看吕心彩衣物的举动,他似乎也不在意。
尽管两人都不在意,可不代表这件事就无所谓。夜颜顿时就有种头大的感觉,这两人究竟在搞什么?
为什么祁滟熠的那种东西会留在吕心彩的衣服上?
难道他有变态的嗜好,对着人家的衣物也能打飞机?
可他那样做,吕心彩会同意吗?
她不动声色的把夜行衣卷起来,然后对着他们俩道,“很晚了,你们今夜也累了,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等明天再商量。心彩,这夜行衣我让小婵拿下去缝补,你都一晚没睡觉了,赶紧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可能要你陪我去一趟宫里。”
对缝补衣服的事吕心彩并不在意,她只是对夜颜后面的话感兴趣,“颜颜,我去宫里做何?”
夜颜认真起来,也有拜托她的意思,“凌苍要早朝,不可能一直陪着我。我身边需要一个有能耐的人,因为我怕出现紧急情况没有帮手。但我又不能把你身份泄露,所以只能委屈你假扮我的丫鬟。”
也不是她看不起小婵她们,而是面对那些大人物真要发生什么事,小婵她们只会做炮灰。
吕心彩就不一样,她有吕家做后盾,就算祁曜要动她也得三思。
没办法,说她太小人之心她也认了。皇宫可不是个讲理的地方,没点背景和能耐,吃了哑巴亏都只能自认倒霉。
听她说完,吕心彩几乎连犹豫都没有,还笑道,“我还以为叫我去做什么呢,原来是这样啊!小事一桩,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能保护好你的!”
慕凌苍没说什么,虽然对吕心彩的性子有点瞧不上,但对她的底子还是肯定的。有她陪着自家女人,他确实能放心不少。
可祁滟熠却有些替夜颜担心,“就她这德性,恐怕连规矩都不懂,你让她去宫里,就不怕她捣乱吗?”
他话音一落,吕心彩气得到他身前,捏着拳头恼道,“你什么意思?我哪里不懂规矩了?姓祁的,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再辱骂我我绝对跟你没完!”
也许是她太过抓狂,祁滟熠不再像平日里那样与她斗气,又继续撇开脸不再看她。
眼见他俩这样,夜颜又上前打圆场,“心彩,你别往心里去,祁太子是担心你人生地不熟会受委屈。”
吕心彩指着祁滟熠朝她抱怨起来,“颜颜,你不知道,这人没事就骂我,在陵园的时候说我讲得不是人话,还骂我是疯子,你说我真有那么不堪吗?”
她吸了吸鼻子,突然摆手往外走,“算了,我不想与他一般见识,我回去睡觉了,明早再来找你。”
“心彩……”夜颜皱眉唤道,她刚才没有看错,她转身的那一刻突然哭了。
她追了两步突然停下,又转身朝座上的祁滟熠走回去,“你也是的,怎么就不能对她温柔点呢,这下好了,被你气哭了。”
祁滟熠双手紧抓着座椅扶手,也有些小激动,“我……我就是看不惯她没有女人样!”
这话……
夜颜突然换上了打趣的口吻,“祁太子,你也真是奇怪,大家都是朋友,你管她是男是女,难道非要她像个大家闺秀我们才能接受她?”
祁滟熠莫名的涨红了脸,“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
祁滟熠被她问得支支吾吾,原本白皙如玉的脸就跟煮熟的虾皮一样,很是显眼夺目,让书桌后面的慕凌苍都看出了端倪,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对她究竟有何想法?”
他们自幼一块长大,自从跟这个叫吕心彩的女子相识过后,他这兄弟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动不动就狂躁……
仔细想想,那个女人好像也没做太过分的事,只是比寻常人聒噪了些而已。
他们这些人都能接受,为何一向好脾气的他却无法接受呢?
见他都插嘴直问,祁滟熠从椅子上起身,“皇兄,我先下去休息了,有事你再叫我。”
语毕,他快速离开了书房。
这一举动更是把慕凌苍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就问了一个问题而已,有说错什么吗?
实在想不明白,他只好朝自家女人求助,希望她能替自己解答一下疑惑。
看着他好奇又不解的眼神,夜颜干笑了一声,然后把吕心彩的夜行衣放到书桌上,指着那一团已经干涸的东西对他挑眉,“你能想象这是如何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