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话,眼眶微红,那随时都会哭泣的样子让祁曜顿生心疼,赶紧过去打断她,“玲儿不要太过激,皇儿只是提议罢了,他也是为了你好。”
凤玲在他坐下时靠着他肩膀,温柔的嗓音充满了感伤,“皇上,不要掘那座墓好吗?那是你对臣妾的心意,虽然臣妾活过来了,可是人也有老去的时候,待臣妾百年之后臣妾还想在那里长眠。”
慕凌苍冷不丁插声,“母妃,恕儿臣说过不孝的话,你如今已是皇上的妃嫔,若是百年后,也该长眠于皇陵,而不是东郊陵园。”
凤玲抬头望着他,苦涩的叹了一口气,“孩儿有所不知,凤家乃是先皇在世时的罪人,就算母妃百年后有资格入葬皇陵,母妃在地下也会不安的。”
她这话说得慕凌苍哑口无言。
不过却击中了祁曜心中的痛和伤,搂着她心疼的道,“玲儿别说了,朕听从你的意思。东郊陵墓朕会让人看守好的,待我们百年之后,朕要与你一同长眠于此。再也不会有人让我们分开了,今生来世我们都要在一起!”
凤玲感动的在他怀中低泣着,“皇上,臣妾能再回到你身边,真的像一场梦。臣妾希望这个梦一直做下去,永远都不要醒。”
祁曜坚定的道,“不会醒的!这个梦朕会陪你做下去,永远都不会醒的!”
看着他们相拥的模样,慕凌苍神色沉凝,许久之后才缓缓的转过身离去。
…
听他说完宫里的事,夜颜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祁曜还想让她进宫服侍玲妃,这特么不是开玩笑嘛!
孝敬长辈是应该的,但突然间要她去服侍一个陌生人,虽然这个人是她婆婆,可她心里就是很抵触。
要知道,蓝铮当她亲爹都没要求晨昏定省,夜芸就算看不惯她睡懒觉,可早上还会亲自把吃的给她端房里。
让她去服侍玲妃这个婆婆,她可以毫不含糊的说,服侍不来。
看着他冷硬的俊脸,她眼眸转了转,坐到他腿上打趣问道,“你怎么跟他们说我病了呢?让我去宫里帮帮忙做做事不是挺好的吗?”
慕凌苍冷飕飕的睇着她,“你确定不是去帮倒忙?”
夜颜故意扭曲他的意思,“那你还是想我去宫里了?只不过因为我不会做事,所以担心我去给你丢脸?”
慕凌苍搂着她腰肢,低头在她细嫩的鹅颈上重重吮吸了一口,看着自己落下的印记,他才轻扬着着唇角在他耳边道,“你若去了宫中,那为夫怎办?难道要为夫日日夜夜独守空房?”
夜颜缩着脖子闷笑起来,“独守空房好啊,清静。”
慕凌苍俊脸一沉,一巴掌拍她屁股上,“再胡说就把你捆在床上!”
这种威胁的话,夜颜都习惯了,肯定不会当真的。现在就算被他打屁股,他也是虚张声势,根本不会真打。
搂着他脖子,她靠着他突然认真起来,“虽然我不知道这究竟是皇上的主意还是母妃的主意,但是如果下一次他们再提这样的要求,你大可以替我答应下来。当然,前提条件是我娘和父皇到来以后。”
有蓝铮和夜芸撑腰,如果被刁难,到时候不用他们夫妻抱怨,夜芸都会替她说话。
就冲她娘那性格,祁曜和凤玲应该很清楚,要是当着她娘的面刁难她,那可有好戏看了。
“嗯。”
她的提议也是慕凌苍心里的想法,要不然他也不会替她称病了。
想到什么,他突然蹙起浓眉,“今日为何没去宫里?”
夜颜坐直身体开始抱怨起来,“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我和心彩本打算去宫里的,可谁知道嘉和王半路把我们拦下。我见他说话过分,不想跟他在街上起冲动,加上心彩也在,怕她冲动的替我出头,所以我就带着她回来了。”
慕凌苍俊脸沉下,眸底倏然闪过冷光,“他半路拦截?”
夜颜脸色不比他好看,“我也觉得奇怪,他现在做事居然如此招摇,看样子底气很足啊,难不成他找到什么靠山了?”
慕凌苍冷声道,“回头我就让人盯着他,看看他究竟想搞什么花招!”
他们这次回来只想着宫里和陵园的事,都差点把这人给忘记了!
他已经这样说了,夜颜也不想再多提祁司尘。这个人对他们俩来说,都像是心里一根刺一样,谁提都是添堵的。特别是他,作为男人,自己的女人被人惦记着,他能高兴才怪!
她继续着之前的话题,“凌苍,恕我直言哦,母妃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