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颜重重的哼了一声,看都不愿意再看他一眼,朝身侧的侍卫冷声下令,“来啊,送水公公!”
水公公诧异的抬起头,“王妃……”
小婵不满的打断他,“水公公,嘉和王你也见到了,你可以回宫了。顺便向你说一声,嘉和王是自愿绝食的,此事我们王爷昨日就已经派人去宫里向皇上禀报过了。”
水公公听完,脸色都变了。
而圆台上的祁司尘,那本就憔悴的神色惨白得更如死灰,一边撑着身子坐起一边死死的瞪着夜颜,“你们究竟向父皇说了什么?”
夜颜冷笑,“如实禀报而已。”像是才想起什么,她又补充道,“哦,对了,忘了给你说,皇上一开始也不信你要绝食,昨晚派了裕德公公来魂殿,晚膳还是裕德公公给你准备的,只不过他在门外,是侍卫把饭菜送进来的。他在门外亲耳听见你闹着要绝食,然后就回宫去了。”
“什么?!”
祁司尘激动的惊呼起来,那脸上的五官都气得扭曲了起来,眼珠子瞪得像是随时都会从眼眶中掉出来。
就连还跪在地上的水公公都无比震惊和意外,“怎么奴才没听说裕德公公来过?”
夜颜一记冷眼射过去,“你是何身份,难道皇上做事还要事先向你说明吗?”
水公公自知说错了话,立马低下了头。
没人看得到他的神色,也没人想看他的神色,两名侍卫上前,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侧,“水公公请吧。”
水公公从地上起身,继续低着头往外退,“王妃,奴才告退。”
他离开后,夜颜才继续朝祁司尘绽放着冷笑,“嘉和王,是不是感觉特失望啊?没事的,我们又不会笑话你,顶多送你一口棺材,王爷都让人去棺材铺交付订金了。人不吃不喝大概三天就能死亡,你放心,还有两天,相信你断气前棺材能够赶做出来的。”
祁司尘满脸狰狞,已经不能用恨来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看着他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夜颜最后给了他一个轻蔑的眼神,然后转身离开了石屋。
“小婵,我们走吧。”
等她走出石屋没多远,突然听到石屋内男人暴怒的声音,“来人,把吃的给本王端来!”
她红唇一勾,不屑的冷笑。
想拿死来讹他们,也太小看他们了!
路过东院大门的时候,她突然停下,好奇的朝小婵问道,“咦,今天怎么没见心彩呢?她和祁太子是不是出去了?”
小婵摇头道,“回王妃,没听说他们出去,他们应该还在院里。”
夜颜眸子一转,突然对她神秘笑道,“那我们去看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居然有了偷听人家墙角的爱好。
特别是这两个人的墙角……
…
房间里,吕心彩坐在桌边,一边缝补着某人的长袍一边小声抱怨,“真不知道你如何弄的,居然能让袍子烂成这样,真怀疑你是故意扯烂的。”
床边,男人修长的手指抓着裤腿针线缝合的地方,听到她的声音,手指突然僵住。
但随着他眸光闪烁,他还是悄无声息的将原本被针线缝合好的地方扯开了一道大口子。
见女人正朝他看过来,他面带无辜的指了指裤腿,“这里也是坏的。”
吕心彩惊讶的瞪大眼,赶紧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跑向他,蹲在他脚边拉扯他的裤腿,有些恼火道,“你到底怎么弄的啊?怎么浑身衣物都是破的?刚刚你脱外跑的时候怎么不说呢?”
祁滟熠无辜的回道,“方才没发现。”
吕心彩无语的送了他一对白眼,赶紧命令他,“还穿着做何?还不快脱下来让我一块缝补好!”
祁滟熠故作别扭的把她的手推开,“我没多的衣物可换,难道要我光着身子吗?”
吕心彩皱起眉头,赶紧跑到衣箱那里,他的包袱里除了一些物件外,还有一身衣物。
她把衣物抖开,发现每一件都裂了个大口子,顿时更恼了,“怎么回事,怎么每件都坏了呀?”
祁滟熠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好似也挺郁闷的,俊脸绷得紧紧的。
她回头瞪了他一眼,把手里这身衣物也抱到了桌上,一边找刚才缝补了一半的那件,一边骂骂咧咧起来,“没见过你这样邋遢的,衣物全坏了也不知道说一声,穿这些烂衣裳出去,你也不怕丢人的?”
骂骂咧咧完,她又一脸认真的道,“回头去选两匹料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