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箫小姐来找本宫所为何事?”
“殿下……”
面对他陌生到极点的瞪视,箫媛儿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彷如双眼被什么刺伤了一般。
祁滟熠冷冷的溢道,“有事就说,没事就请离开,别来我的彩儿面前碍她的眼!”
箫媛儿更是泣不成声,“殿下……您……您可是恨妾身……”
他们做了两三载夫妻,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神色,如此的冷漠……
冷漠到她不敢相信这就是她们心中那个温润如玉、对谁都和颜悦色的太子殿下!
她不敢相信、更不甘心,突然上前跪在祁滟熠脚边,拉着他裤脚哭诉起来,“殿下,妾身知道错了,求您原谅妾身吧!是妾身不好,妾身不该听家人闲话,妾身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会离开殿下您了!殿下,求您给妾身一次机会让妾身回到您的身边,妾身发誓从今往后一定好好服侍殿下,再也不会做伤害您的事了!”
祁滟熠刚准备抬脚,但被他搂着的吕心彩比他动作还快,突然挣脱开他的手臂弯下腰抓住箫媛儿的手腕,近乎粗鲁的将她的手从祁滟熠的裤脚上扯开,再接着把她往后一推。
“滚开,别碰我的男人!”
随着她粗暴的动作,她的话更是震人耳膜。
不但箫媛儿被震住了,就祁滟熠都没想到她会如此。
然而,他非但没有生气,还突然扬唇笑出了声。
她的男人?
没人知道这句话在他听来是有多悦耳,就像一缕阳光射入他心窝,驱散了他内心所有的阴霾。
就是当着他皇兄皇嫂的面,她也没有正式承认过与他之间的关系。
可吕心彩一通暴力过后还没解气,指着他裤脚恼道,“一会儿给我把这条裤子脱了!再让其他女人碰你,我立马扒了你的皮!”
训完男人,她转身怒瞪着被她推倒在地的女人,口气更恶,“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管你和我的滟熠之间有过怎样的过去,我只要你记住,他现在是我的男人,你要敢再对他动手动脚,我绝对会剁了你的爪子熬汤!”
太可恶了!
当着她的面都敢碰她的男人,是当她死了不成?!
她的粗暴的的确确吓到了箫媛儿,但比起这样的惊吓,她更在意的是对面那个男人的态度。
然而,让她心寒的是他不但没有心疼她,还对他身前的女人展露着迷人的微笑。
那笑中既透露着对自己的无情,也透露着他对那个女人深深的宠溺,像一把无形的利剑深深的插在她心口上,痛得她连眼泪都忘了流,只是望着他呢喃轻唤,“殿下,您是不是把媛儿忘了?您怎么能忘得了媛儿呢?您不是说媛儿温柔贤淑、是不可多得的女子吗?殿下,您怎么不看看媛儿?”
这次不等吕心彩再发火,祁滟熠收起笑容厌恶的对她开口,“箫媛儿,收起你的假情假意吧,别再这里自找难堪了!你我曾经是夫妻不假,可我父皇已经应你们所求赐了你们休书,如今我们之间再无任何瓜葛!”
箫媛儿赶紧向他跪下,哭得两眼又红又肿,“殿下,妾身知道您心中有恨,妾身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向您赎罪,求您给妾身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妾身也不会计较吕小姐的出现,妾身一定会以最大的包容心待她,哪怕您让她与妾身平起平坐妾身也不会有一句怨言。”
“呸!”听到她最后的话,吕心彩何止想骂人,当即撸起袖子对着地面吐起来,“你算哪棵葱,居然要我跟你平起平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这个资格说这种话吗?真是给你脸你不要、非要别人抽你脸你才乐意?我今日就把话撂在这里,我吕心彩的男人别说你没资格惦记,就算他惦记你,我也会把你剁了喂狗!”
她是真被气惨了,完全没想到这个女人脸皮如此厚……
错,不是脸皮厚,是不要脸!
瞧她那架势,真是要跟人干架的,在门外听了许久的夜颜忍不住走了进去,接着吕心彩的话对跪在地上的箫媛儿道,“箫小姐,识时务者为俊杰,太子的心意想必你也看到了,你出生名门有着高贵的身份,更应该珍惜自己的颜面才对。何况这也是你自己当初的选择,既然选择了就要勇于承担。你这般苦苦纠缠,反而更容易成为别人的笑谈。”
她也不想干涉他们的事,可作为魂殿的主人,她有必要站出来说几句。
最重要的是她不希望吕心彩动手。
已经有个祁司尘讹上他们了,要是这女人受点伤也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