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把张元彬的脖子扭断的!
难怪她觉得这男人好熟悉,原来他是张元彬的爹,他们父子俩的相貌至少有六七成相似。
也难怪这狗东西二话不说就要斩她。
原来真相在这里!
明白了以后,她又不解的问道,“张荞茵都随诸葛昌明逃离京城了,为何张家的人还能在京城为官?我记得衙门以前是魏先兆魏大人在管,这张广仁何时被提拔上来的?”
慕凌苍浓眉蹙起,“此事我也不知,都是我们去荣国时发生的事。”
夜颜跟他一样皱起了眉。
祁曜究竟在搞什么?衙门这么重要的地方,居然能让张荞茵的亲戚来管理。
他是傻子吗?
还是说他并不知情,是其他人暗箱操作?
但不管怎样,今日张广仁都休想从他们手里逃脱!
她表情一边,指着他又接着告状起来,“王爷,他不但要杀我,还把皇上给我的令牌拿走了!你赶紧让他把令牌还给我,要是皇上知道,肯定要惩罚我的!”
慕凌苍居高临下的盯着张广仁,眸光冷如冰箭,“张广仁,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抢夺皇上赐给王妃的令牌!”
张广仁更加委屈,“王爷……不……不是的……下官只想验证令牌真假……”
慕凌苍没耐性听他说完,厉声问道,“说,令牌在何处?”
夜颜主动替他回道,“王爷,令牌被他的书吏拿走了,说是要拿去刑部让上面的人查看。依我看,分明就是他想侵占我的令牌,你一定要让他把令牌交出来啊!”
张广仁有些急了,直起脖子道,“王妃……下官没有……下官只是秉公办事……”
夜颜立马恶狠狠的喷他,“你放屁!我看你就是想给你儿子报仇,所以才这样!你不但想杀我,还想趁机霸占我的令牌去做坏事!你今天要是不把令牌给我拿回来,我立马剁了你喂狗!”
明知道令牌已经被人拿走了,她这会儿只需要把戏演好就行了。
毕竟要装作很在意的样子,否则体现不出令牌的重要性……
至于拿走令牌的那个‘姜书吏’,问都不用问也知道他是谁的人。
她没有忘记姜书吏出现时对张广仁无声的一瞥,当即就让张广仁焉儿了。
一个书吏能让堂堂的衙门老爷怂劲儿,这算不算一个笑话?
慕凌苍依旧没听张广仁过多解释,当即就传唤侍卫,“来人,去刑部捉拿姜书吏,让他把令牌交还出来!”
“是!”侍卫领命匆匆离开了衙门。
张广仁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见他已经下令了,只能将喉咙里的话咽回去。他也没说什么求饶的话,只是安静的垂下脑袋。
旁边的祁滟熠见差不多了,走到慕凌苍身侧,温声劝道,“伏戾王,我看这应该只是一场误会。虽然张大人对王妃无礼,但他也得到教训了,不如……”
夜颜立马露出不满,“太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他都想杀我了,还要让我放过他吗?”
祁滟熠解释道,“伏戾王妃,我不是要替张大人求情,我只是觉得这事应该交给上面查办,毕竟张大人是朝廷命官,若我们私下处置他,很容易让朝中大臣误会。”
慕凌苍冷冷的盯着张广仁,“只要把令牌找回来,本王可以饶他不死!”
张广仁还是低着头,好似没听到他赦免的话。
夜颜不甘心的道,“要是我的令牌拿不回来,我就剥了他的皮!”
公堂之中,已经没了衙役的身影,包括之前受伤的衙役都被慕凌苍的人抬走了,只剩他们几个和受伤的张广仁。
为了等姜书吏回来,夜颜他们不得不继续留在这里。
慕凌苍询问她是否受伤,她一改之前女汉子的性子,变得跟草一样柔弱,“王爷,妾身没受伤,只是受了惊吓,现在心口还扑通扑通直跳呢。”
张广仁还躺在地上,听着她柔弱的嗓音,只差吐出一口恶血。
那沉重的堂案是谁用脚踢倒的?地上的凌乱是谁造成的?难道都是他的幻觉吗?
可慕凌苍就跟没看穿她在装一样,还用着她温声安慰道,“爱妃别怕,本王一定会替你出这口气。”
而另一旁,祁滟熠也询问着吕心彩是否有受伤,结果吕心彩手里拿着鞭子,抖了两下胳膊,摇头道,“受伤倒没有,只是还没打过瘾。”
祁滟熠背着张广仁,笑得唇角都快咧到耳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