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吕心彩回头看他们,夜颜摆手笑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和凌苍还要留下来善后。”
…
通过调差,张广仁升职到衙门知府,都是祁司尘的‘功劳’。
至于那个姜书吏,也确有其人。
这些人联系在一起,中间的过程和猫腻一点都不难想。
而祁滟熠带着吕心彩回魂殿后,没多久他一个人离开魂殿回了皇宫。
阿奇已经在等他了。
看着他手里金灿灿的令牌,他笑着上前,“恭喜阿奇管家替丞相拿到令牌。”
阿奇也不吝啬的赞着他,“这也多亏了太子从中相助。”
祁滟熠谦虚摆手,“阿奇管家过奖了,我也没出什么力,要说功劳最大,还是张大人功劳最大。”顿了一下,他突然叹气,“只可惜……”
谁知阿奇从椅子上起身走向他,不以为意的道,“太子不用替张广仁惋惜,他就算今日不死,我们相爷也不会让他久活的。何况他今日差点坏了相爷的大事,真是死不足惜!”
祁滟熠心中暗笑。
张广仁确实差一点办错事,要不是那个姜书吏出来制止,这假的令牌都让皇嫂给收回去了。
张广仁的目的应该不是要令牌,他真正的目的应该是想杀皇嫂。
面上,他配合着阿奇道,“张大人今日确实有失稳重,好在姜书吏及早出现,否则等伏戾王一到,休想再拿到令牌。若这么好的机会都错失,那对我们来说,真是太可惜了。”
阿奇掂了掂手中金灿灿的令牌,笑得异常愉悦,“我这就把令牌给相爷送去。”
祁滟熠突然皱起眉,“阿奇管家,丞相究竟何时到京城?他不出来主持大事,我们后面要如何动手?我都迫不及待想对付伏戾王了,被他们欺压太久,我实难再忍。”
看着他眼中的恨意,阿奇安慰道,“太子别心急,相爷很快就会出现的,到时他自会与你商议如何对付伏戾王他们。”
祁滟熠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这才安心的点头,“那我就等着恭迎丞相回京吧。”
阿奇急着带斩令牌去向诸葛昌明邀功,很快离开了皇宫。
祁滟熠不敢去追,现在去追,一旦被发现,他们演的这些戏也等于白费力气了。最主要的是,万一打草惊蛇,诸葛昌明那只狐狸只会继续深藏。
…
衙门的事发生后,连续好几天阿奇都没有回宫。
这天午后,夜颜正在书房陪慕凌苍看奏折。自假祁曜失踪以后,朝中好些大臣的态度都发生了变化,有些人会如以往一样按时把奏折送来魂殿,但有一部分人干脆不交奏折了,就算交来的奏折也是三言两语敷衍了事。
看着桌上一日比一日减少的奏折,夜颜都忍不住打趣,“这就跟学生交作业似的,老师不在,大家都以为解放了、可以放飞自己我了。就算有代课老师顶替,学生也不会当一回事。”
慕凌苍看着手里寥寥几十个字的奏折,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如此不正好么?他们省了事,将来皇上回京也会省不少心。”
夜颜笑道,“你还真想得开!换做是我,立马把这些人押来面前挨个打一顿先。反正他们以后也要完蛋,还不如先收拾收拾出一口恶气。”
慕凌苍唇角狠狠一抽,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不觉得累么?仅是听他们求情的声音,本王都倍感厌恶!”
夜颜翻了个白眼。
也就他低调嫌烦,要是换成别人,早就向那些大臣示威了。别人都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也只有他,拿着令箭当鸡毛。
“王爷!王爷——”
小羿突然推开书房的门闯了进来。
某个小丫头还被他用披风包裹在背上,见到自家爹娘,就像吃了糖似的,笑得可甜了。
“出什么事了?”难得他咋呼,夜颜最先问道。
“启禀王爷王妃,小的刚从药仓对账回来,听说了一件大怪事!”小羿一边喘着气一边快速禀道,“听药仓的人说,今日京城很多家医馆都遇到了得怪病的人。据说那些人的病各不相同,而且医馆的大夫们从来没见过。最奇怪的是这些人都是来自同一个村,医馆的大夫怀疑那地方闹瘟疫,就把这事禀到了衙门里去。衙门已经派人去查了,但是还没有查出原因。”
听他说完,书桌旁的夫妻俩都变了脸。
这太平盛世的又没宰没难,怎么来得瘟疫?
最重要的是,既然是瘟疫,又怎么会病情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