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刘婆婆。
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与吴庆见上面了。
“小的之前就是在衙门当差,后来被柳大人看重,他把小的调去了他身边做事。前两日王爷把柳大人调来衙门,小的也就随柳大人回来了。”吴庆毕恭毕敬的回道。
“吴庆,你娘他还好吗?你们母子这一年多过得怎样?”
“托王爷和王妃的福,小的和娘亲过得很好。只是娘亲时常在小的耳边提起王妃,小的告诉她你们去了荣国,她听说你们出远门后,就天天去寺里为你们烧香祈福。”
“你娘真是……呵呵,那真是多谢她这份心意了。”夜颜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想到那个照顾她的刘婆婆,她心里就有说不完的感动。
收留她、照顾她、即便是她回京以后,刘婆婆也时常托人给她送菜,而她从来都不向自己提任何报酬,这个善良朴实的老妇人,真是让她又感动又心疼。
“王妃,您和王爷对我们母子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
“吴庆,你别这么说,真正该说报答的人应该是我。”夜颜打断他感激的话。
比起刘婆婆对她的恩情,他们夫妻后面做的事其实真算不上什么回报。要知道,没刘婆婆的收留,她家那两个宝贝蛋还不知道能不能出世呢。
见慕凌苍已经端着血在给那些村民祛毒,她赶紧转移话题,不想让他一直说那些感激的话,“吴庆,你快去王爷那边给他搭个手,我在这里坐会儿。”
“是!”吴庆也是因为见着她激动,所以一时忘了眼前的正事。听她吩咐后,赶紧跑到慕凌苍那边,与同伴一起帮着搀扶那些村民。
看着他麻利的动作就不像是个爱捡懒的人,夜颜笑了笑,也是替刘婆婆感到欣慰。她都快四十了才生下吴庆,她老伴在儿子年幼的时候就病逝,她就只盼着儿子能出人头地。
如今吴庆有正当的工作,而刘婆婆也不用担心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儿子一面。据说在村里,他们母子可让人羡慕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割破的手腕,她又忍不住皱眉叹气。
诸葛昌明这王八羔子,拿蛊虫这样害人,等抓到他,不把他挫骨扬灰她夜颜都不是人!
满满一碗血,别说慕凌苍看着心疼,就是柳一航和其他衙役看着都在心里对夜颜表示钦佩。
让村民每人喝上一小口后,剩下的血又当成外用药涂抹在他们被蛊虫咬过的地方。
虽然每个人用血不多,但夜颜的血天生就是克制蛊毒的,内服加上外用,很快就见了效果。一些毒症较轻的村民渐渐的恢复了气色,被蛊虫咬过的地方原本发黑流恶血,用夜颜的血一抹,不但恶血止住了,那些发黑的皮肉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有几个村民的毒症较为严重,虽然没有到达药到病除的效果,但痛苦得到了缓减,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哀嚎呻吟了。
这一幕算的上神奇了。
虽然夜颜和慕凌苍不以为意,但对柳一航和他的手下来说,夜颜的血都赶得上仙丹神药了。一个个在看她的时候,眼神除了钦佩外,还有深深的崇拜。
然而夜颜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只是对柳一航交代道,“你快带人去他们村里,看看究竟还有多少人中毒。我在这里等我娘,很快就去找你们。”
一碗血,没有200,也有150cc,救这些人还是省着用的。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中毒蛊,光是想象她就一个头两个大,哭都哭不出来哪里还能笑?
诸葛昌明这么做,无非就是想逼死她们母女。
他就算不了解她的性子,也一定了解她娘的性子,绝对不会对这种事见死不救的。
不得不说,这老狐狸真是把她们算计透了。
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她们母女血枯而亡……
很快,柳一航带着人前往那个叫四平的村庄。
村民的毒症得到控制和缓减后,慕凌苍这才得空到她身旁。他沉着脸什么都没说,只是半蹲在软椅旁,沉默的为她包扎手腕的刀口。
“不用这么费事,说不定后面还要割。”夜颜苦笑道。
可慕凌苍犹如没听见似的,依旧给她刀口上了一些药粉。
他幽深的眸中带着深深的又说不出来的心疼,想起那一碗血,他心口就如绞紧般,直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替她包扎的修长手指又轻又温柔,生怕弄疼了她似的,夜颜忍不住安慰他,“你那药粉有镇痛的作用,我现在没那么疼了,你不用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