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婕下意识的往蓝文鹤身后靠,“你们是何人?为何如此谩骂我们?”
领头的那人就三四十岁左右的妇人,虽然衣衫褴褛,但精神气充沛,那谩骂的声音尖锐又高亢,立马就把路旁的行人给引了过来。
见有了看热闹的群众,妇人指着他们夫妇开始哭诉,“你们大家都来看看,这就是两个人面兽心的畜生,连七旬高龄的老人都不放过,把我们老娘打得只剩下一口气了!”
面对她的指控,季若婕气得脸色发青,当即就朝她驳斥道,“我们何时欺负你娘了?满口污蔑!”
妇人还指着他们,但这一次不等她再开口谩骂,蓝文鹤以迅猛之势上前,一把掐住了她脖子。
旁边路过的人都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
而乞丐团伙也吓了一跳。
唯独被他掐着脖子的女人还不甘心的朝围观的人嚷起来,“你们快看啊……杀人灭……呃……”
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只听她脖子上传来清脆的响声。
看着乞丐妇人被推倒在地,人都不动了,围观所见的人全吓得往后退。
而蓝文鹤满身戾气,扫视着周围的人,微眯着眼眸,勾勒着唇角,笑得狠毒又邪肆,“快去报官,就说我蓝文鹤当街杀人了。”
听他这话,同来的乞丐们全都哑了似的,再看他时,凶恶的神色变得震惊和无措。
然而,蓝文鹤除了紧紧牵着季若婕的手外,在看地上死掉的妇人时,他甚至阴阴的笑着,就像做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一样,别说杀人心虚了,那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跟他玩这种把戏,也不去打听打听他堂堂的二皇子是混哪条道的!
天牢他都敢劫,区区一个当街辱骂他们的悍妇,还能威胁住他?
真是笑话!
别说,还真有人往衙门的方向跑。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让围观的人更加傻眼了。
只见那些乞丐转身就跑,那拼命冲撞的劲儿还把无辜的路人都给撞倒了。
看热闹的人都不明白怎么回事,纷纷你望我、我望你,最后把目光再一次投向正中央高大邪肆的男人。
而蓝文鹤继续接受着大家打量,因为他没有要潜逃的意思,反倒是那些乞丐像被鬼追一样跑了,所以围观的人情绪也不大,只是好奇到底发生了何事。
他把季若婕拥在怀中,让她脸贴着他胸膛,尽量不让别人看到她的模样。
正在这时,人群中有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突然惊呼道,“咦,这不是林家的阿红嫂吗?”
看热闹的人都把目光转向他,更是好奇不已。
其中一老头忍不住问道,“你认识这个乞妇?”
男孩长得黝黑,模样也憨厚,挎着一只空篮子,篮子里装着几片烂菜叶子,也不知道是捡的烂菜还是卖完剩下的。
面对询问,他皱起眉摇头道,“她是林家做事的,不是乞丐。昨天她还买过我的菜呢!”
众人一听,更是糊涂,盯着死去的女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在蓝文鹤怀中的季若婕也忍不住抬起头,但蓝文鹤却给了她一个稍安的眼神,然后继续把她捂在怀里。
没过久,还真有人领着官差前来。
只是,官差的到来让围观的人更意外——
“华玉王,怎么会是你们?”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刚调回衙门不久的吴庆。
在四平村吴庆见过他们夫妇,所以认识。而且知道他们夫妇跟夜颜的关系,故而惊讶中又充满了恭敬。
但蓝文鹤对他没印象,所以没应声,只是防备的盯着他。
季若婕听见有人认出他们,好奇的扭头去看,同样也不解,“你怎么会认得我们?”
吴庆笑得有些几分腼腆,“小的认识伏戾王和王妃,而且是受伏戾王提携到衙门当差,那日在四平村小的还见过你们呢。刚小的在附近巡视,听闻这边出了命案,故而前来查看,没想到会遇上你们。”
一听他去过四平村,蓝文鹤和季若婕这才放下戒备。
要知道,那天去四平村的人,都是他们小妹夫信任的人。
见夫妻俩神色缓和,吴庆这才问道,“华玉王、华玉王妃,究竟发生何事了?”
蓝文鹤示意他看地上,沉着脸道,“有人作证,此乞妇乃林家下人所扮。而此妇假扮乞丐当街辱骂并蓄意污蔑我们夫妇,本王不得已杀之!”
吴庆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