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背负着罪恶感。
此刻,他真是一点都不后悔。
如她那般满腹心计,若是留她性命,今日不知还有多少人会被她算计加害。
吕心彩也跟着叹气惋惜,“还没找到曲谱她就死了,现在我们该去哪里找曲谱呀?”
季若婕皱眉道,“现在只看林启发能否从林家搜出曲谱了,但愿他不会让我们失望。”
夜颜再看了一眼已经没气的宋夫人,眉头皱了又皱。
暂不论林家里谁和她有关系,她会把曲谱这种东西随便交给一个外人?
祁郁桐是她义女,她也没把曲谱交给祁郁桐,而且也只是传授了祁郁桐驭蛇术而已。
对林家,她所抱的希望不大。
可是林家没有曲谱,那曲谱会在什么地方?难道她放在她老巢里没带出来?
吕心彩突然提议,“要不我们再偷偷去一次林家吧?我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帮这个老巫婆!”
她这提议得到了大家的支持,与其在这里愁眉苦脸想曲谱,不如去林家看看,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
…
夜颜他们一走,林启发就让管家再次把家里的人叫出来。
这一次,他一个人坐在大椅上,目光威严的审视着院中的人。
那七八个负责采办的人的尸体依旧摆在地上,而林金海也跪在地上,但拒不承认是自己所为。
“爹,我才离开他们的尸首就被人发现,您说我可能杀他们吗?”
“你是没机会杀他们灭口,但不代表别人没机会。”比起之前的勃然大怒,在目睹了夜芸和宋夫人恶斗以后,林启发收起了愤怒。
但少了怒火的他却让下人们更加忐忑不安,谁也不知道他们老太爷究竟在想什么、要做什么、是否会殃及到他们。
“爹,既然你都知道是别人杀的他们,那为何还要责问我?”林金海不服的反问道。
“采办一直都是你在负责,如今他们身死,难道我不该责问你?”林启发老眼中暗光涌动,放在扶手上的手有些收紧,手背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
“爹,我知道他们是我的手下,他们与外人勾结是我管教无方。可我真是冤枉,毕竟他们每日出去我无法得知他们的一言一行,别人就算背着我收买他们,我也是无能为力。”林金海辩解道。
“既然你也知道自己管教无方,那就按家法办吧。”林启发沉声道,随即朝身侧的管家下令,“从今日起,二爷不再负责与林家有关的任何事,他所负责的事务全由禀然接替。”
“爹?!”林金海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爹,您不能这样啊!”跪在旁边的余氏变得激动起来,“金海是您的儿子,您怎能不信他的话呢?他虽然没有大哥能干,可是也一直在为林家卖命做事,您如此对他实在不公!”
“连下人都管不住,难道还要我把林家家业交给他,这才叫公?”林金海难得没有出声训斥她。看着这个二儿媳尖锐的嘴脸,他老眼中全是深深的厌恶,随即指着她对儿子道,“要我重用你也行,把余氏给我休了!”
他语声不大,但斩钉截铁,冷硬无比。
“爹?!”余氏脸色瞬间变了。
“爹?!”林金海更加接受不了,也激动起来,“怀贞她做错何事了?她可是您的儿媳、我的结发之妻,我如何能将她休弃?”
“做错何事?你还有脸问她做错了何事!你睁大眼睛看看,她像是做人媳妇的吗?天下有几个媳妇敢与公爹叫嚣?天下有几个媳妇敢随口就顶撞公爹?也是你大嫂持家,要是换做这个女人持家,我这个公爹怕是早就让她给撵去睡破庙了吧!”林启发咬着牙坚硬无比的数落着余氏平日里嚣张的言行。
“爹……”
“拿帐薄来!”他没看儿子哀求的样子,从管家手里拿过一本厚厚的帐薄,用力扔到儿子身前,“给我好好看看!不说这些年她擅自从库房领了多少银钱,就今年来说,她领的这些银钱你觉得正常吗?一月上千两的花销,她当我林家是什么?钱庄吗?我今日不但要你休了她,还要她把这些年所用银钱的去向全交代清楚,否则我就以盗窃之罪将她押送官府!”
林金海捡起帐薄,才翻了两页就瞪大双眼,再翻几页,他眼里就跟热油点着了火似的,猛的将帐薄砸向了身旁的余氏。
“你、你居然支取如此多银两?!你给我说清楚,你支取如此多银两是要做何!”
“我……”之前还叫嚷的余氏突然间低下头,不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