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了解她,更知道要如何做才能真正的对付她。”
受他如此贬斥,诸葛昌明怒不可遏,“罗克,你未免太狂妄了!老夫再无用,也不是你能羞辱的!”
罗克突然长叹一口气,“我的话虽是难听,可却是肺腑之言。至于说得对与错,我相信相爷心中是有数的。”
他收起讥笑,眯紧的眼缝中充满了戾气,“荣国虽只有蓝文濠一人在朝,但相爷别忘了,荣国有一半兵权都掌握在蓝文鹤手中。而蓝文鹤久不回朝,一直躲在炽焰宫,难道相爷就不好奇,他为何躲在炽焰宫吗?而夜颜他们一到荣国就兴建军事要地,依我看,这跟蓝文鹤在炽焰宫脱不了关系。”
诸葛昌明也歇了几分火气,“你的意思是蓝文鹤在炽焰宫打造兵器?”
罗克摇头,“蓝文鹤把军事要地选在怡丰镇,这应该是夜颜的主意。怡丰镇虽不起眼,可却在京城与炽焰宫之间。如果我没猜测,蓝文鹤在炽焰宫应该是发掘了矿山,怡丰镇的军事要地,就是为这些矿所准备的。”
诸葛昌明沉着脸道,“难怪通往炽焰宫的原路被摧毁,原来如此!如果你猜的都对,那我们还等什么,趁他们打造出兵器之前就应该找到通往炽焰宫的新路,好将矿山夺下来才是!”
闻言,罗克立马扔了一记冷眼给他,“说你不了解夜颜,你还不承认。我之所以叫你忍忍,也就是为了这些矿。我们现在就算找到炽焰宫又如何?拿下矿山又如何?你以为打造兵器是件容易的事?耗时伤财不说,所冒风险之大,你可计算过?虽然早晚都会与他们较量一场,但我宁可等他们造出兵器再出手。”
诸葛昌明沉默了片刻,“你确定他们是在怡丰镇打造兵器?”
罗克又嗤笑起来,“不然呢?难道蓝文鹤没事躲在炽焰宫绣花不成?难道蓝文濠下旨让怡丰镇百姓迁移只是一声噱头?整个荣国都传遍了,如果他们造不出东西出来,这脸面他们丢得起吗?”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有夜颜在,他们一定会打造出很精锐的武器。
正因为如此,他才愿意赌大一把!
他的最终目的就是要称霸天下,杀人掠财、招兵买马这些事都好办,唯独兵器,就是有钱都很难弄到手。
在这个落后的社会,没有兵器,只靠脑子是远远不够的。
现在有人打造兵器,这样的现成便宜不减,他岂不是傻?
比起来时,诸葛昌明的火气已经没有了。
罗克瞥了他一眼,“丞相,要做大事者,该忍则忍,切不可让心急毁了一切。更何况,我们只是忍耐一时,并无任何损失。你说,对吗?”
诸葛昌明背起手,眯着眼点了点头。
…
一转眼,数月过去。
这天午后,夜颜正在花园里吹箫,在慕凌苍监督下刚练习到一半,就听一道嘲讽声传来——
“吹得是什么玩意儿?难听死了!”
夫妻俩还没见到人,就先皱起了眉。
很快,只见一男一女在侍卫的引路下走进院里。
夜颜收了竹箫,欣喜的跑过去,“二嫂,你们来了?”
季若婕也小跑向她,“小妹!”
姑嫂俩高兴的抓着彼此的手,乐得不得了。
“咳咳咳!”某人不甘被人忽视,很重的咳嗽起来。
“哼!”夜颜直接甩他一对白眼。一来就找骂的人,就不能给他好脸色。
然而,蓝文鹤压根就不屑她的白眼,指着她腰间别着的竹箫,嫌弃道,“刚吹箫的人是你?难怪,我说这破箫声为何如此难听,就你这天赋,学了也不高雅。”
夜颜气得都想吐血了,“蓝老二,你欠揍是不是?”
季若婕也赶紧瞪向身后的男人,“闭嘴!不许你如此说小妹!”
蓝文鹤嘴角歪了歪,“谁想说她了,本就难听嘛。”
夜颜脱口道,“你懂个屁,那些谱子本来就不是正常的箫声,我不那样吹,还能怎么吹?”
她从一个新手学到现在,已经很努力了。
而且她家凌苍也说了,那曲谱跟普通的曲谱不一样,有一个音走调,都会失去驭兽的作用。如果真那么容易学会,当初祁郁桐就不可能只会驭蛇术了。
蓝文鹤‘哼’了一声,见慕凌苍正朝他们走来,他转眼咧开嘴,并主动走过去,“小妹夫,咱哥俩好久不见了,走走,喝两盅去!”
夜颜对着他后背不停的甩刀眼,等把一切解决完后,她非得找机会好好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