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心彩不以为意的道,“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给我们带路,我们请你吃点东西是应该的啊。”
见她不接,她仰着头好奇问道,“你是担心这饼子坏了?没有没有……不信,我吃给你看,而且这饼子不硬,酥酥软软的,可好吃了!”
说完,她掰了一小块干饼,当着她的面喂进嘴里,砸巴砸巴的嚼着,然后咽了下去。
吃完后,她又将纸包递给她,“好婆婆,你不是饿了吗?快吃吧,等你吃完才有力气给我们带路。我和夫君在庙里已经吃过了,这点是我带出来当零嘴的,所以你不用跟我们客气。”
她都当面吃下去了,老妪还能说什么?
将破碗夹到腋下,她伸手接过纸包,拿起吕心彩掰过的那块干饼,慢慢的咬起来。
等她吃完后,祁滟熠从腰后取下一个葫芦,递给吕心彩,“渴吗?喝点水吧,刚流了那么多汗。”
吕心彩自然的接过,取开塞子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这葫芦不大,估计只能装一碗水。
她一口气喝个底朝天,然后才将空葫芦还给祁滟熠。
而就在这时,站在他们身前的老妪突然晃动起来。他们非但不紧张,还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感觉到脑袋发胀,老妪已经反应过来了。再看祁滟熠手中的空葫芦,她已经明白了一切,顿时将手里的纸包狠狠的扔在地上,然后指着他们,满脸狰狞的怒道,“你们、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祁滟熠笑而不语。
吕心彩故意笑眯眯的问她,“怎样?饼子好吃吗?这可是专门为你做的哦!”
“该死的,你们敢阴我!”老妪气得举起木棍,欲朝他们劈去。
可她刚把木棍举起,身子就剧烈的摇晃起来,紧接着两眼一翻,直挺挺的仰倒在草地上。
“哼!”祁滟熠冷声哼着。这饼里的药既是专门为这些人准备的,自然就不会给他们反抗的机会。中了此毒,越用功毒性散发得越快。
吕心彩蹦起身,蹲在她身边查看了一番,“滟熠,她晕死过去了。”
刚说完,就见几个身影落在不远处。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吕心彩头都没抬就高兴的喊道,“王爷,快来看,我们放倒了一个!”
为首的男人冷酷的走近,查看过老妪的情况后,对同来的手下冷声下令,“抬走!”
祁滟熠起身道,“皇兄,之前有人偷听我们说话,想来应该是诸葛昌明的人。对付了这个老乞婆,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做?”
这个老乞婆想去给诸葛昌明报信,他们当然不会答应!
但在庙里动手又不方便,那静妙师太看着挺慈眉善目,谁知道她是好是坏?
加上他母后也在,以她母后的为人,他们更加怀疑那小庙有问题。
不得已,只能想办法在外面动手。
慕凌苍沉默了片刻,才低沉道,“你们回庙里,继续监视申氏和张荞茵。”
吕心彩在旁边皱眉问道,“王爷,为何不让这老太婆带我们去村里呢?说不定我们能通过她找到诸葛昌明的下落。”
不等慕凌苍回答,祁滟熠就先解释起来,“她既是去报信的,那带我们去的地方自然就是危险之地。你没见先前偷听我们说话的人已经离开了吗?他一定是回去报信了,现在我们前往,只会凶多吉少。查到了诸葛昌明的下落又如何,我们在明、他在暗,吃亏的只会是我们。再说了,皇兄他们准备多月,早晚会把诸葛昌明引出来的,我们不用急在一时。”
慕凌苍接着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看住申氏和张荞茵,有她们在我们手中,诸葛昌明不敢轻举妄动。”
顿了一下,他皱紧浓眉对祁滟熠道,“我昨日派人查探过那间小庙,没发现什么问题。但是此庙绝对不简单,你们在庙中一定要多加谨慎。”
祁滟熠眸底露出一丝痛楚,怕旁边的女人看出自己的异样,他垂下眸子轻道,“皇兄,我知道该如何做。”
依他母后的为人,怎可能常伴青灯出家为尼?
想当初,他带着她在乡间生活,她每日不得安宁,无时无刻都想着要回京城做她的皇后。
到后来,她为了报复皇兄他们,加入血盟庄与他们勾结……
她的所作所为,他全都看在眼中,要他如何相信她变好了?她若真是有所改变,就不会再一次抛弃他这个儿子!
如今她在的地方恰好申氏和张荞茵也在,难道这只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