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一把吐在小汤匙上,笑眯眯走近贵姐儿。
贵姐儿刚喝了一点米汤,正坐在巧娘怀里悠闲的观看郑婆子等人吃饭,错眼见郑婆子把嚼得糊糊的菜吐在小汤匙上,那个菜糊还泛着一点白沫,分明是郑婆子的口水,小小心里一下大感不妙,还没来得及把头埋进巧娘怀里,郑婆子已是把小汤匙凑近她嘴边,自己张大嘴作示范说:“来,贵姐儿也尝尝咱自家种的小菜是什么味道。”
贵姐儿鼻端已是闻到那菜糊散发着郑婆子的口臭,想那郑婆子平时漱口,都是三下两除二的随便漱漱,更兼上了一点年纪,口腔就有一点酸臭味,这会儿嚼过的这口菜糊,可想而知是什么味了。我的妈呀!贵姐儿心里打鼓,魂儿都快吓散了,闭紧了嘴,把头靠到巧娘怀里,死也不敢吃这口菜糊。
郑婆子见贵姐儿不吃,只得把菜糊又舀进自己嘴里,含糊说:“贵姐儿还没长牙,这些也嚼不烂,赶明儿用捣花生的石碗捣些米糊糊,加点菜汁煮了单与她吃罢!
贵姐儿听得这话,大大松了一口气。想这乡下地方,有许多村妇喂还没长牙的婴儿吃东西,总是往自己嘴里嚼烂了,然后“呼”一声吐在汤匙上,动作迅猛的喂进婴儿嘴里。巧娘有时抱了贵姐儿出去窜门,贵姐儿有幸见到这些不幸的婴儿们,因此这些日子就担心着自家娘会像别家村妇那般嚼了喂自己,好在自家娘好像没这个习惯,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