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悬镜扯下所有中衣,凝视着安乐侯健硕的虎背,倒吸凉气,“怎么会…”
栎容扭头去看,“咿呀…这下手也忒狠了…杀手连人皮也要剥去么?”
关悬镜明明记得,仵作验尸时,安乐侯背上的刺青还在,不过几天功夫,怎么会被人剥去刺青…留下一张血肉模糊的背骨…
血肉凝结,已经不再流血,但仍是触目惊心,死者虽然已经没了知觉,但生生剥皮也是残忍。安乐侯的尸身一直安放在太保府,剥去背皮的…也只会是…
“这背上…”栎容小心触了触背上仅存的完好皮肤,“是刺了一匹野马么?”
——“你怎么知道?”关悬镜惊诧不已。
栎容摸着皮肉连接处,“剥皮的人做事也太毛躁,你看,这是马头的鬃毛,这是…扬起的马尾…还有这里。”栎容指向腰际残留的刺青痕迹,“不是马蹄么?你的马,打着铁掌,这光溜溜的马蹄,不是野马么?虽然大部分被剥去,但用心去看,也不算难猜。”
——“安乐侯背上的刺青,就是一匹赤色的野马。”关悬镜难以置信的看着栎容,“栎容,你还有多少本事是我不知道的?”
栎容扬眉,“骨为廓,肤如画,有魂廓在,肤就可以依着补上。关少卿,你忘了我的话?”
关悬镜眉宇释开,“那就是说,让你依照着绘出他背上的刺马,也非不可能?”
“我又为什么要重画一个死人的刺青?”栎容熟练的用殓布掩住安乐侯敞露的身体,麻利的替他穿上象征侯爵的华丽官服,“衣裳贵重,可惜,在阴曹地府里也没什么区别。”
栎容擦净双手,面容比进汉源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