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嘿嘿笑着,“小侯爷后天大婚,贺礼什么的紫金府还能缺啥?我琢磨着,您花酒都没喝过一次…栎姐姐胆子再大,您也要怜香惜玉不是…”
“杨牧…”薛灿哭笑不得,“拿走。”
杨牧咧嘴笑着,把册子放在了桌边,转身走道,“送出去的贺礼哪里收回来的?小侯爷要是不喜欢,就烧了去啊。”
“越来越放肆。”薛灿无奈摇头,正要把册子撕做碎片,动作忽的又迟疑着停下。
那晚…栎容疼的眼角都流出泪水…也是自己太过莽撞,心急不懂如何怜惜疼爱…洞房花烛夜,*一刻时…要再弄疼了她…
薛灿又翻了几翻,想了想把册子收进怀里,琢磨着暗暗记下就烧了去。
紫金府里,关悬镜已经逛了大半,唯独一处幽静的小院与其他富丽的院落不同,小院里有水榭小亭,还种了许多盛放的花朵,在夏日微风里轻摇枝干,很是美好。
小院里,一个秀雅贵女正执书闲看,一手轻摇绢扇,很是惬意。贵女侧脸姣好,肤白唇红,发髻上荡着素净的珍珠坠子,随着夏风清幽摇摆。
觉察到院外有客人,薛莹转过脸看去,见是穿青绿色官服的俊秀男子,也猜到他就是朝廷派来的特使关悬镜,薛莹站起身放下书卷,大大方方露出半面的乌金面具,朝关悬镜走去。
——“薛大小姐。”关悬镜抱拳致意。
薛莹也没有见到陌生男子的羞涩,落落大方对他笑了笑,“关少卿前天来时,我正照顾犯了旧疾的父亲,特使大人可别怪罪。”
薛莹还没出阁,贵女闺房男子也是不方便进去,薛莹索性陪着关悬镜走了走,虽然只露出半边娇容,但谈吐闲聊还是让关悬镜感到春风拂面般的舒服。
“关少卿觉得紫金府如何?”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