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见他喝下整壶的鸠酒,对他抱拳鞠了一躬,转身退了出去。
紫金府里
薛灿掐算着时辰,他知道鸠酒已经送去九华坡,谢君桓会照着陶叔带去的指示,亲眼看着关悬镜喝下咽气。
乌云掩月,哀纱也掩在栎容心头,薛灿见栎容面色低落,轻轻挽住了她有些发冷的手,栎容鼻尖有些发酸,撇开脸生怕被薛灿看出自己的不忍。
“关悬镜想我替他入殓。”栎容低声道,“明天,我想让杨牧再陪我去趟九华坡。”
薛灿揉搓着她的手,温和道:“阿容重情重义,既然你答应了他,那也该送他这一程。”
夜风乍起,薛灿搂紧心爱的妻子,低头吻上了她的额头,黑目幽幽望向九华坡那处,深深的吸了口气。
九华坡里,谢君桓和绮罗再进去时,关悬镜已经成了具没有生气的死尸。
他面容没有太多痛苦,眉头紧蹙歪头倒地,嘴角深处发黑的血水,他的手紧捂心口,好像舍不下什么东西一般。绮罗好奇摸去,见是一个狭长的金盒子,打开看道:“一把头发,还有个帕子?姓关的死都放不下的,就是这?”
谢君桓看了眼,低沉道:“能从不离身的东西,一定是对他最重要的,放回去吧。”
绮罗嘟嘴合上,把盒子塞回关悬镜已经发僵的怀里,嘀咕道:“女人头发?还有块白帕子…难不成…贼心不死还惦记着少夫人?”
谢君桓不悦的咳了声,“死者为大,别再胡乱。”
——“这尸首…”绮罗绕着地上的关悬镜转了圈,“扔下悬崖吧,留着怪��说摹!�
“额…”谢君桓蹙眉想着,“走时小殿下也没多交代…照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