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悬镜的。”杨牧恼火道,“你什么事都喜欢自作主张,我还没瞧上一眼,怎么就埋了?”
“府里来的陶叔也说早埋的好。”绮罗给自己辩解着,“大清早不和你吵,不就是再把人刨出来么?走。”
山谷深处,绮罗没费多少工夫都找回昨夜丢下关悬镜的地方,指着前头道:“就是那里,几个时辰前才埋的,杨牧你最神,你去把他挖出来啊。”
杨牧扯下两块衣角,揉成一团塞进鼻子,这不就不怕尸臭了么,杨牧真想为自己的机智击掌叫好,走出几步对绮罗挑了挑眉头,刮着鼻尖抽出短剑来。
“绮罗。”栎容拉住杨牧,走近怀疑看着,“真是这里?关悬镜埋在这儿?”
绮罗想也不想,“九华坡我闭着眼睛都能认得每一处,就是这里。怎么?”
“地上的土都没有挖过的痕迹…”栎容指着道,“这里根本没有埋过人,绮罗,是不是天太黑你记错了?”
“绝不可能。”绮罗心头一紧,急急绕着那处走了几圈,“不会错的,就是这里,陶叔让我们把关悬镜留下…一定是这里。”
杨牧俯身摸了摸地面,利刃狠狠刺下又急促收起,起身对栎容摇头道:“土是硬的,看来的确没有被人松过…关悬镜…不在这里。”
“怎么会…”绮罗疯了一般徒手去刨,“我亲自把他带来,一具死尸,不埋了…还能藏到哪里?杨牧,你别吓我。”
杨牧冷峻看着绮罗刨开的土坑,剑柄在他手里越攥越紧,骨节微微凸起,他看向沉默的栎容,四目相视,两人都摇了摇头。
“府里陶叔…送来的鸠酒…”栎容细思极恐,“绮罗,你亲眼看见关悬镜断了气?”
“亲眼看见,绝不会错!”绮罗带着哭腔,“雍苑的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