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薛莹的身影。他脸上也不见失望,爱惜的把行囊贴近脸,深嗅着上头薛莹留下的气息,徜徉在幸福满足中。
——“大小姐,你一定要等着我。”杨牧扎紧行囊,掸了掸坐骑就要出发。
“杨牧。”
杨牧噌的顿住脚步,回头露出朝阳般的笑容,“马厩又脏又臭,大小姐躲着里头做什么。”
薛莹咬唇闪出身,却没有走向杨牧,她眸里蕴着不舍,但唇角又扬起对杨牧此行的期待,男子热血,她不能牵绊住杨牧的步子,但她又渴望着杨牧能为自己驻足,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你啊,是舍不得我呢。”杨牧大笑着奔向薛莹,忽的抱起躲闪不及的薛莹,欢快的转着圈,“大小姐嘴上不承认,心里根本舍不得。”
薛莹把头肆意靠在杨牧的肩上,分别在即,她也不想再憋屈着情感,杨牧肩上一沉,怔住身看着肩上的女人,忽的燃起一股激动,扳起薛莹的头,对着她的红唇狠狠吻上。
——“杨牧…你…”薛莹惊呼,唇又被杨牧重重抵住,少年吻技生涩,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杨牧记得,薛灿和栎容也就是这么做的,栎姐姐神情幸福,好像很是受用,自己对薛莹这样,她也该是喜欢的吧。
杨牧喘着气,艰难的松开唇,注视着薛莹绯红的双颊,握住了她发抖的手心,“大小姐…你不喜欢啊…”
薛莹想骂他几句,但她舍不得,薛莹红脸低头,“一路去鹰都,别想有的没的,护住自己,你可是带着灿儿的十万大军。”
杨牧放下心,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自信凛凛道:“《讨周室檄》我已经倒背如流,一定会传遍大周,再入鹰都,那些手上沾着姜血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大小姐就等着我杨牧凯旋,到那时,侯爷和夫人也会放心把你许配给我。”
薛莹捏住杨牧的掌心,杨牧温声又道:“也许,根本用不到三年。”
杨牧终于跃上马背,唇角扬起得志的笑容,驾的一声冲出紫金府,直朝北方而去。薛莹追出几步,“杨牧,不用三年,只等你回来…”
湘南城外,杨牧看见了集结的大军,他们手握乌石铸造的兵器,人人血脉贲张,就要起兵北上。
杨牧还是记不起以前的事,但他知道,记忆已经不再重要,自己只需要知道,他和薛灿,薛莹,栎姐姐…和所有人是一条命。
鹰都
黑衣客没有食言,不过一日,他果然给库房送来了一万担粮草,金禄寿啧啧赞着,越发好奇黑衣客到底是什么来历,连朝廷都一筹莫展的粮草大计,他竟能轻松筹集,还只收了少许钱银,俨然就是对朝廷的馈赠。
说真,金禄寿给朝廷效力多年,早已看透朝野腐朽,这些年揽金进账也会为了有朝一日可以早些辞官还乡,去过安稳富贵的日子。到了这节骨眼儿,居然还有人对周国朝廷抱有期许?竟然会大笔赠粮只求战后从朝廷那得些爵位好处…
金禄寿看过一担担喜人的粮草,只怕这些物件也难让周军大胜,还是得赶紧给自己一家谋条后路才对。
——“金掌事果然厉害。”关悬镜霍亮的声音从院外传来,“不过几日工夫,真的筹措到这么多。”
见是关悬镜,金禄寿肥躯抖了抖,戚太保都下令让他无须多管战事,怎么他忽然跑来?这些粮草来的蹊跷,要是被关悬镜这双慧眼看出自己收了别人的好处…
金禄寿嘿嘿一笑,“关少卿怎么不在家多歇歇,湘南受的伤,痊愈了?”
关悬镜张开伤手,“不劳金掌事费心,在家也是闲着,战事在即就出来看看,一万担粮草并非小数目,想不到你居然轻松筹集,果然是朝廷老臣,路子又广又野。”
金禄寿摸了摸下巴,“做府库掌事多年,多少也有些路子,只要能为朝廷分忧,又那需要多管是什么野路子呢…”
关悬镜掀开一担粮草,舀起一捧稻谷看了看,稻谷哗啦啦落下,关悬镜双目微闭,似乎在想着什么。
金禄寿几步走上前,盖上粮草,笑着道:“是稻谷,干干净净的好东西,没有掺砂,也没有生霉,关少卿要是不信我,一万担一个个查验也无所谓。只是…戚太保才说让你不要多管战事,要是他老人家知道你又不甘寂寞…会不会…”
见关悬镜沉默,金禄寿鬼笑又道:“人人都知道关少卿最爱多管事,查案查去湘南,差点死在那里,这会儿又带着伤查验粮草…哎,人人都想闲着不做事,倒是你,就尽会给自己没事找事。”
“粮草事关大军生死,多嘴提醒你一句,还是要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