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扛起护国重担,关悬镜也是有些不忍,掌心轻按戚蝶衣的肩,低声道:“刀剑无眼,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认识关悬镜多年,他总是副拒人于千里的模样,忽然见她对自己温情提醒,戚蝶衣也是有些感伤,“难道真是只有到了这个时候,关少卿才会对我和气些。”
凌昭掠过戚蝶衣期盼的脸,起身推门离开,把不大的里屋留给这俩人。
“你我也算一起长大。”关悬镜坦荡道,“我真心想你平安回来。薛灿谋略胆识一概不缺,你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关悬镜!”戚蝶衣打断道,“我们一起长大…只是…这样…”
关悬镜清秀的眼睛定在戚蝶衣微红的脸上,只是片刻又挪向别处,“这些年,你对我,还有我娘…戚小姐,我心里是感激你的。”
“关悬镜,你能叫我声蝶衣么?”戚蝶衣苦笑了声,“一声戚小姐,太生分。”
关悬镜半张唇齿,却是难以说出口。
“我待你如何,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关悬镜,你聪明绝顶,心如明镜,别告诉你不知道。”戚蝶衣豁出去道,“我堂堂戚家大小姐,为了你也是不要这张脸了。”
“戚小姐…”关悬镜避开身,“我拿你当朋友,戚太保几次要降罪于我,也是多亏你…”
“够了。”戚蝶衣挥袖怒喝,“鬼手女已经嫁给了薛灿,你还心存奢望么?他们一众乱党余孽,薛灿活不成,栎容也是必死,将死之人你还念念不忘么?”
关悬镜握紧伤手,颤声道:“能不能在一起,和会不会忘记,是两码事。我错失栎容,却不是一定非得忘了她。”
戚蝶衣凝视着包裹着他伤手的那块白巾,那分明是从衣角扯下,白巾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