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生出欢喜,自己才离开几天,关悬镜的书信就已经送到,戚蝶衣双颊微红,他嘴上死撑,心里还是惦记着自己的。
信笺打开,戚蝶衣凝看了好一会儿,眼中流露出一种失落,随即变作若有所思的严肃。
戚蝶衣又看了遍关悬镜的亲笔书信,咬唇道:“城里要有人谣传檄文,暂且不用割了他们的舌头…”
——“额?”副将们面面相觑。
戚蝶衣叠起信笺,“这纸檄文,不过是姜贼对大周的攻心战术,心战,不可用强,必须…”戚蝶衣喃出关悬镜给自己的信中所写,“用心术来破。要是用强…就正中薛灿的诡计。”
——“心战用心术!?”有人赞叹道,“这计策倒是不错,那该如何去做。”
书信记下,戚蝶衣烦躁的心情也得了许多纾解,她不急不慢继续道:“如果我记得不错,襄郡…是征兵重城吧?”
“不错。”有人点头道,“襄郡是南方最重要的大城,百姓多,精壮男子的数量也是周国数一数二的,军中确实有很多人是襄郡籍…戚帅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关悬镜信里也是这么说的…戚蝶衣知道关悬镜的才干远胜大理寺一众文人少卿,但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何为文武全才,他在大理寺查案数年,一手破案好本事就算了,竟然还对军中大小事宜了如指掌。
要不是信中所写,戚蝶衣在军中历练多年,也不知道周军里有许多襄郡男子…
不止如此,信里…关悬镜连应该怎么做都教给了戚蝶衣。
——“传帅令下去。”戚蝶衣沉着道,“派出干练机敏的军士潜入百姓当中,传出话去:当年灭姜的军士里,大多都是襄郡籍贯,襄郡户户都沾着姜人的血…姜人有仇必报,早就打算破城后血洗襄郡城,以报七年前屠杀姜都深仇。要想保住每家每户的性命,就要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