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申屠安一流,却也是达到了天方标准线,五禽戏练得特别好。
但没有暴走过,这一路上不远不近的跟着王二栓,脚上早已磨皮起泡了。除了偶尔嘶一声,也没什么其他的表现,一点不娇气。王二栓虽然心里盼着她回去,却还是忍不住在她慢的时候自己也跟着放缓步伐,心乱如麻。
王二栓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大方的把点心递给尤慕月,自己啃着干粮吃。他一个适龄青年当然不好意思盯着人家姑娘看,就低下头去闷声吃,一眼就瞧见了白色绢袜上除了尘土,还映出了淡淡的干涸血色,一口干粮梗在喉间再也咽不下去了。
尤慕月见他神色没有之前别扭,就伸手想去探他手里的水壶,王二栓见了立马拿出干净布子擦擦壶口,人家不介意自己却不能让她受委屈,来回看了看确定干净后才递给了她。
尤慕月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水,把水壶递回去,看着木登登的男子问道:“敢问阁下怎么称呼?”
王二栓一张脸憋红了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大名,嘟嘟囔囔的说了个村里人常叫他的名字,尽管也不好听:“王…二栓…”
尤慕月还不曾接触过如此淳朴的名字,扑哧一笑,搞得王二栓脸越发的红,臊的不行。干脆站了起来就开始收拾吃剩下的东西,再不出声了。
尤慕月也过去帮忙,他拦着不让,担心污了锦都贵女的手。一双葱玉般的手,在王二栓看来绝不是干这种事的。
小陛下凑上去低低唤了句:“栓子哥,这一路承蒙你关照了。”
王二栓腿一软,心如雷鼓。
不管小夜谭会不会乱写,来日参加选秀,自己的心里就不会安稳了。
完球,我不清白了
☆、梧桐岭
梧桐岭遍地都是梧桐树,自古就有凤栖梧的说法,加之生下小陛下的宫妃出生在梧桐岭,因此虽然在地处偏僻,却也算得上远近的一方宝地。
再说这人啊,不能比。
早前梧桐岭村民只是觉得自己这沟里能飞出凤凰去和国主困觉,但真要让他说个谁能,是说不出来的。
理想之所以称为理想,是因为它遥远啊。
然而真有人从岭上飞到了锦宫里,那就是巨石砸入心湖,激起轩然大波。梧桐岭每个人都觉得村东头李大头的侄女儿都能和老陛下困觉,我怎么就不能和小陛下困觉?我们家先人坟头儿还和老李家挨着呢!
是故梧桐岭长大的人,对选秀有种莫名的期待。
王二栓父母几年前年得了病,去的急。家里就他一个儿子,留下了几亩地一头牛,他一把子好力气,日子过得也还算滋润。加上他模样又生的好,是整个岭上最好看的小伙子。比锦都的公子哥儿们比不上,但在村里还是鹤立鸡群的,岭长打几年前就决定好选秀推荐他了。每每路过王家地头,看着栓子干活的身影,汗水从紧实的肱二头肌滑落,坚毅的面容映在日头的余辉里,就会露出会心的微笑。
咱岭上的希望啊!
栓子看见岭长转过身来挥手打个招呼,小麦色的皮肤衬得一口牙越发的白。把岭长看得心头一惊,呀呀呀,咋晒这么黑么???
扼腕叹息,转身就往村里走,招呼村里人来王家地头帮忙,可不能让他晒黑了。岭上中年百姓也都乐意帮忙,只要家里能腾开手就都跟着来,还领着自己家的小辈。听说近朱者赤,指不定多跟栓子玩,长大了还能更好看的。
来王家地头帮忙的村里小辈,看着被长辈们拖到树下阴凉贴着黄瓜片美白的王二栓,心里非常嫉妒,根本生不出半分好感来。
是故栓子在村里没什么玩伴,同龄人对他可没有村长的好脸色,选秀能有几个推荐名额?让这个王八占了一个,不去套麻袋揍他已经是念他父母双亡可怜了!
岭长这几天挺着急,王二栓这孩子没别的毛病,就是有点贪嘴,推了个手推车就去三百里在的锦都买细粮了。锦都不知道什么地里上的什么肥,种出来的细粮特别好吃,咱岭上的庄稼也是好生伺候着,可打了粮食就是没人家的好吃。秋收一过,岭上到了农闲时节,大家伙就是打牌串门磕小夜谭,没什么要紧营生。故而这孩子要去锦都他也没拦着,万一赶上小陛下出宫游玩一见钟情那就更好了。
按之前几次的经验,栓子三天前就该回来了,可这次到今日还没回来,你说急人不急人嘛。岭长一天三趟的往栓子家跑,比亲儿子丢了还上心。
天快黑的时候有人跑到岭长家大门口高声喊,栓子回来啦!
声音刚落岭长就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