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以往那边尖酸刻薄的模样,只是现在穿着富贵了,还带了个金簪子,两个明晃晃的银耳环,身上穿着花布衣裳,看起来都年轻两三岁了。
顾南枝正要说话。
李氏立即叫嚷开了,“这不是傻丫嘛!干什么杵在这里当门神啊!?还不让开啊!”
顾南枝顿了一下,看见李氏生龙活虎的走出来,叉着腰就又开始数落,嘴巴不停的张张合合,便转头走向顾老三那边的屋子。
刚走两步,李氏的声音更大了。
“你这个傻丫头!我还没说完你跑什么跑!有没有把我放眼里了!我看你是吃两年白米,把礼义廉耻都吃干净了!”李氏骂骂咧咧,追上来还要再说。
顾南枝不胜烦恼,本意也不是来打压他们家的,只是找顾老三的,这一闹,让顾南枝更加生气了,转头就喝道:“我是沈家人,为何要把你放在眼里!你当年可是说好了,把我卖了,与我再没一丁点关系!”
李氏被顾南枝如此直白的话弄得束手无策,这还是大家第一次看见李氏吃瘪,顿时笑了起来。
那若松瞧见这家子人难缠的很,心里怕顾南枝吃亏,便喊道:“少夫人,要不咱们回去!明日差小人来找顾老三就是了。”
顾南枝摆摆手,“无事,你在这里等着。”
李氏见她根本都正眼瞧自己一眼,火冒三丈的骂道:“我就是把你卖了!我也是奶!这一大家人都是把你吃喝拉撒拉扯到大的恩人!你现在发达了!翻脸不认人了是?”
顾南枝不想理这种人,可实在受不住这李氏骂的难听,刚要回嘴,就看见顾老三推门出来。
顾老三显然是一愣,没想到看见顾南枝。
顾南枝一看到他在,也不管李氏叫骂再难听了,反正顾家的气数也差不多了。
“爹!”
顾老三瞅了瞅顾南枝,这一身打扮比那日在集市上还要好看,要不是自己亲生的女儿,自己也不敢认,他回来想来想去,觉得对不住顾南枝,想把银子还给顾南枝,可在屋子里就听见了外面叫骂的声音,他没想到一出来就能看见顾南枝,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难过。
顾南枝见他这般,于心不忍,转头对顾老头道:“爷爷,我今日回来只是看看爹,多有叨扰了,我和爹说说话就走。”
顾老头在边上看了许久,李氏也骂了许久,现在一肚子火,见顾南枝实在是不懂礼貌,准备发作,可顾南枝又回过头来请他的意思,心里舒服多了,越觉得顾南枝得体。
这顾老头最是好面子,给了他几分薄面就可,他看看得体大方的顾南枝,再看看那一直泼妇骂街的李氏,顿时就有些怒了,“别丢人现眼了!”
李氏被顾老头猛地一骂,有点怔忪,再一看顾老头脸色不好,就要发作,便闭嘴不再嚷嚷了,但看着顾南枝进屋,又狠狠剜了她一眼,随后哼了一声回屋内。
顾老头这时候板着脸,转头对两个看热闹的儿子喊道:“都干活去!杵在这里能干嘛?一天天的什么事都不做,就知道扒门头!你们俩也不知道羞,是你三弟弟的兄弟,也没个像朝西一样争气的儿子!滚滚滚!看着就心烦!”
周边上听到这话的村民都呸了几句,这顾老头有了两个钱,加上孙子中秀才,下巴都要戳破天了,瞧他哪一天倒霉了,可不要笑话死他么!
这边顾南枝拉着顾老三进了屋子,嘱咐若松看在门外,谁也别放进来。
顾老三看这事情不对劲,便问道:“南枝?你咋了?”
“爹,朝西呢?怎么就你一个人?”顾南枝转头看屋子里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一点没有变,顾朝西也是考上秀才了,有了银子,之前沈渔姐姐还给老顾家一大笔钱,够他们买田置地的好好活着了,可是这屋子里还是寒酸的,凳子桌子都是旧的不能用了,床上的褥子还是以前那样脏旧的不能看。
“爹我给你银子了,你就要花啊!你看这褥子都是湿的,坏成这样,也不换掉,回头生病了,又是折磨身子的。”顾南枝有些恼怒,定是那顾老头全部把银子据为己有了,一点没给顾老三,所以顾老三还是活的艰苦。
顾老三抹抹眼睛,觉得难过的很,“我这样就行,随便凑合就好了,倒是你要吃好喝好,晚上冷要多盖一些被子。”
“朝西也不给你买吗?”
“他啊他在芦城刘县丞家做客到现在,一直没怎么回来过!”
顾南枝皱眉,原来顾朝西这势利鬼竟然不回来,真的要做上门女婿,看来那秀玉也许真是他狠心要抛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