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住在了不远的庄子上,依山傍水,走几步路就是村子,下面有良田十亩,还有一方果树林,都是刘家送的,权当做是刘毓秀的嫁妆,虽然给他们吃住用着,但是刘毓秀要是翻起脸来,这些该收回来还是收回来。
听到这些,顾南枝忍不住为刘家的吝啬感到好笑,不过想着刘家的确是心眼多。
顾家这庄子不算小,前前后后三进的院子,统共有12个屋子,还有一个大厨房和杂物间,后面还有养牲口的围栏,后院还有一口天井,种了许多花草,看着格外宽敞。
顾老三的屋子在后院正屋里,前院是顾老头和李氏,二院是顾家老大,顾老二在后院偏房里,许是因为顾朝西的原因,顾老三才能住在正屋,要是按照顾老三这性子,没有人撑腰,就算是李氏偏袒,也不一定住的上正屋。
顾老头看着下人将一箱箱的东西抬进了顾老三的屋子,眼睛瞪的老大,就差喷出火了,昨日在刘家本就不舒心,要不是被顾朝西说了两句,这时候他就要拿拐杖打人了。
“你倒是孝心的很,什么东西都往你爹屋里送!”李氏看了忍不住,冷嘲热讽道。
顾南枝不轻不满说道:“是呀,之前阿姐叫我送了许多次,都拿到您二老屋子了,我给爹爹准备的补身子的东西也没给我爹用上,这一次我怕爹爹还用不上,所以叫下人特地送我爹屋子里,这一回应该不会有人再去我爹屋里拿走了吧?”
这话说的太直接,已经是直接往他们俩脸上招呼巴掌了!什么意思?他们做长辈的和自己儿子抢东西,还抢自己儿子东西吃喝!这要叫别人听到,脸都要丢尽了!
顾老头当即怒喝:“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家法伺候了!”
“家法?”顾南枝冷笑连连,“顾家的家法用在顾家人身上,我从三年前就是沈氏了,顾老不记得话,当年字据可还是在的,要给您顾家一一过目吗?”
李氏狰狞着脸,正准备上去给点颜色看看,哪知道顾南枝也不怯懦,在大门前就说出这话,当即脸色发白,转瞬变红,想说话又说不出来,觉着自己浑身劲儿没处去使。
顾老大和顾老二瞧见这样子,当即掩面直笑,似乎事情一点不管他们的事,就像是再看别人家的笑话。
顾老头气的两眼一瞪,也不知道如何发作,转头去看别人的脸色,一眼扫见两个儿子瘪嘴笑的样子,气一上来,直接翻白了眼睛,两眼一闭,往地上扑通倒下去。
一瞬间,顾家庄子就热闹起来,鸡飞狗跳,姑婆们哭天摸地,男人们手忙脚乱的抬人请大夫,李氏高声谩骂着,一句比一句难听。
顾南枝冷哼一声,对一边不知所措的顾老三嘱咐了几句话,让他多去找顾朝西,不要总在家里。
顾老三张张嘴,想劝顾南枝不要和他们在置气了,可是一想到顾南枝之前说的话,便没了气力,就只是笑笑,表示自己明白。
看着院子里乱哄哄的,顾南枝刚刚逞一时之快,心里舒服了,忘记了沈赢一直没有说话,赶紧转头去找他。
却发现他一早就在院子外头,笑意殷殷的看着自己。
顾南枝脸色发烫,小步走过去,嗔道:“你做什么笑啊?”
“笑你”沈赢拉着她手,侧身拉开帘子,脸上笑意不减,“走吧!该回去了。”
“夫君说回去,自然要回去。”
二人赶回了黎家以后,不到傍晚,就接到了顾朝西的帖子,希望明日可以小聚。
顾南枝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不就是想让她闭嘴,不把自己被发卖出去的事情捅出去吗?
既然如此看重自己名声,又何必在当初支持发卖顾南枝,还去做顾老三的思想工作。真真应了那一句话,当了女表子还想立牌坊。
沈赢瞧顾南枝的样子,问道:“你如何打算?”
“没如何,只是想找一个女子,和秀玉差不多就是了。”顾南枝乐呵呵的,喝了一口茶,眉飞色舞道:“我这个办法绝对叫他们俩家两败俱伤。”
“我倒想看夫人大展身手。”沈赢不甚在意,似乎这事已经完全在他掌控之中。
顾南枝嘿嘿笑,“我怎么比上夫君您心思,不过小打小闹,我在行的很,你瞧着,我一定要他们俩家都好看,之后就看你的了。”
沈赢点头,“无事,我已经事先和姐夫说过了,何老太爷也给我印信,到时候请来三品大员,也不在话下。”
顾朝西请顾南枝和沈赢在外头的茶楼说话,早早就订了好房间,顾南枝差了人去请刘毓秀,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