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点头,对沈赢印象很好,“你小小年纪,饱读诗书不说,还有何老太傅的性子,竟然喜育人,将来也定是一方大儒。”
沈赢谢了皇帝的称赞,回道:“我不懂事,做了刘公子几年师傅,现在想来惭愧的很。”
皇帝笑了,“你只不过教习他几年,便已经通过县试,这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可见你用心良苦。”
刘程璧附和道:“是的,我愚笨的很,沈公子一直辛苦教导我。”
顾南枝见皇帝没有要歇息的样子,看黎晏书越睡越沉,生怕他说个什么梦话,惹来祸事。
胡总管也十分嫌弃榻上的学生,看了他好几眼,又劝皇帝快些回宫,要不然被人发现,又要生事情了。
顾南枝在心里冷笑,皇帝就是要让人知道,怎么会早回去呢。
果然皇帝又拉着刘程璧说了好些话,事无巨细,刘程璧把这几年的事情半真半假的告诉了他,说道刘创死去,刘程璧眼睛都红了。
皇帝在院子里呆了足足有一个时辰,除了问刘程璧话,就是说前皇后的事情,一副情深义重的做派,叫人心疼。
沈赢和顾南枝本不清楚到底是谁在后面推波助澜,可今日皇帝跑过来,就是摆明了告诉他们,是他做的,是他想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刘程璧是前皇后的孩子,是他的皇子,他想要刘程璧认祖归宗,想要他进入皇权的宫墙内。
午后,皇帝终于回去了。
一直苦苦撑着的沈赢,往床上一躺,衣服也没有脱,就睡着了。
顾南枝看的心疼,拿来热毛巾擦了他的手脚,给他盖上被子,才出房门。
刘程璧从皇帝走后,就一直不说话,站在廊下看着院子里梅花发呆。
梅花是顾南枝他们来以后,沈赢嫁接来的,他嫌弃院子里光秃秃的,种了一些花草,早春的梅花还剩下几支黄色的花瓣,几乎摇摇欲坠。
顾南枝走过去,“天冷,不进去吗?”
刘程璧摇摇头,低声问:“南枝,他的意思是什么?”
顾南枝也摇摇头,“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现在谣言四起,说你是皇子,说皇帝想要立你为太子什么都不重要,你只要认祖归宗就好了,我没有像沈赢那样的野心,要你在那个位子上,我觉得那会累。”
“你从来不会说沈赢不好。”
顾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