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等他们一到了北京,又见到昔日的那些对皇上唯唯诺诺的同僚们,又看见那金碧辉煌的紫禁城和京师重地的庄严和神圣,心中地那满腔热忱顿时就泄了一半。
乾隆听说他们两个回京后,第二天就在养心殿召见了他们。福康安倒没什么,可是刘墉地心里就有点拿不准了,他实在是无法预料乾隆此次的召见他那将意味着什么,于是跟着兴冲冲的福康安一到崇文门,他就开始在心里开始嘀咕了。
进了宫。君臣大礼过后,两人谁也没有先说话,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乾隆发问。刘墉深知皇上他们祖孙三代的性格,康熙还算得上比较仁厚,臣子多少能揣摩一点儿圣心;雍正是喜怒无常,但是处理问题往往会重拿轻放;可是这乾隆就要比他爹和他爷爷要难伺候的多了,即使和颜悦色也能转瞬就翻脸无情。明明是笑谈风声,处置起人来那手段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奸诈无比”!所以他早就学到了康雍乾那位三朝元老张廷玉的那一招了,既来之则安之,随你的便好了。
乾隆歪在东暖阁的御榻上。一看他们两个谁也不说话,笑着问道。“刘,这一趟南京之行可是让你受苦了,身子也比去的时候瘦多了!——朕让军机处转到南京地折子你可看了?”刘墉一听乾隆的语气里没有半点责备的意思,而且一开龙嘴口先是说自己瘦了,顿时感动地热泪盈眶。急忙跪下,哽咽地说道:“罪臣这次有辱圣命,辜负了皇恩,又劳皇上惦记,实在是罪孽慎重,罪臣自知无颜再呆在南京,所以主动回京来向皇上请罪!——那些折子臣都已经看过了!”
乾隆只是“嗯”了一声,干笑了两声就转脸去看福康安。刚才对刘那是皇上关爱心爱臣子的神情。可是一对着福康安,那眼神、那脸色顿时就变成一位慈父了。福康安在缅甸染病的消息着实让他心疼了大半年。每次在往云南传上谕的时候,他都忘不了询问福康安的病情,现在一看这个“爱子”又生龙活虎地站到了面前,顿时心中就是一阵地欣慰,满是慈爱地问道:“身上的病好了?——朕让颙>;:了没有?”
福康安一看这位皇上姑夫多少军国大事不问,一见面先是如此关心他的身体,心里一烘一热,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转,唏嘘了一下,强笑着上前躬身说道:“谢皇上挂念,奴才身上地病已经全好了,要不是十五爷下了军令奴才我回来,奴才还想着在缅甸的战场上为皇上尽忠效力呢!——皇上让十五爷带去的药奴才到现在还一直用着!”
“你们俩都坐吧!”乾隆等福康安说完后就冲他们俩摆了摆手,然后对站在一旁的老太监高云从道:“——吩咐人给你们的福大帅和刘中堂刘大人搬座儿,上茶!”
两个人斜签着身子半坐在椅子上,心里都是忐忑不安,谁也不知
一向天威难测的皇帝接下来要说什么,接过茶都没有话乾隆已经从御榻上坐了起来,高云从就上前帮着乾隆穿靴子。这个时候,刘墉才偷眼打量御榻上地乾隆,只见他穿一件蓝芝地纱袍,套着石青直地纱纳绣洋金金龙褂,项上的伽桶香朝珠油润润的,映着窗外的光熠熠闪亮。一条梳得很仔细的发辫在项下搭了半个圈,又从项后垂下去。——已经年过不惑的人了,看去还是那么颀秀,冠玉一样的面庞上毫不见皱纹,显得十分精神。如果不是唇上那络浓密得漆染一样的须,还有眉棱上几根微微翘起地寿眉,换个地方,凭谁看也是个不到三十岁的英武青年。
刘墉看了看倒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以他在乾隆身边多年地经验判断,乾隆不但不怒,相反心里平静地很,于是就渐渐定住了心,正思量着如何开口,只听乾隆声音闷闷地一笑,道:“刘墉你什么也不用说了,你此次的遭遇朕一清二楚,你心里想得朕都明白,今后你还是军机大臣,也不要一口一个罪臣的叫了,朕听着不舒服;福康安你也不用讲了,云南的战事我现在比你也清楚!——咱们还是先说说和��氖露�桑 �
一见面乾隆就把刘墉弄了个热泪盈眶,刚才又让他官复原职,照样做他的军机大臣,他在心里还没能转过这个天大的弯儿来呢,乾隆又忽然提到了和��K淙磺�∶挥兄苯游仕����谴�砗瞳|一事的钦差大臣,皇上这显然是在问他,于是略一思索,就按照当初的思路道:“回皇上!臣这次到南京虽然没能按照皇上的旨意把和����苑ǎ��且卜⑾至艘恍┪侍猓 �
“问题?什么问题?”乾隆的眉头一皱,朗声问道。
“臣发现我们在北京的这些官员似乎对和��加械阄蠡幔 绷踯�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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