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太后身子不爽,谁也不要见,只想静静。礼音娘子且先在晖春阁住着,吃穿用度,缺什么,只管遣人来与我说便是。”曦嬷嬷一字一句说着。
茱萸想着,这曦嬷嬷是太后的陪嫁丫鬟,身份自比这宫里的嬷嬷都要高一些,因而半屈礼道,“有劳嬷嬷了。”
曦嬷嬷也不正眼瞧她,只又淡淡说道,“这宫里不比民间,平日无事,莫要出大明宫,这皇城内院杂角,多的是冤死亡魂。你若遇着什么事,怕是我也保不了你,这其间的厉害,你等可知晓?”
茱萸与彩莲面面相觑,皆回道,“谢嬷嬷提点。”
眼见曦嬷嬷走远了,彩莲忙关上屋门,长嘘一口气,左右看起这晖春阁来,“小姐,这宫里头,到底与外头是不一样,单单一件床挂都是精雕细琢,真真是气派。”
茱萸笑笑,“可不是,你看这案上美人觚,乃是汝窑专供皇家的上好器物。一旁摆设的金盘,乘着的也非一般琉璃珠,一看便是大月氏产的流星珠,待得日照入门,细看着,能生出一朵隐形花来。”
彩莲连连咋舌,茱萸又道,“别看曦嬷嬷面上性子冷,实则外冷内热。你瞧这摆设,当是没有亏着我们。我若没猜错,这晖春阁当是挨着太后起居之所,倒劳她费心了。”
彩莲沏上一壶茶,凑上前去嗅道,”竟是今春新上的龙井!“转而又道,”太后既是病了,这几日定然不会召见小姐。听说前头皇上宫里正在选妃,不如咱们溜去皇上宫里看个热闹可好?“
茱萸摇头,抿了口茶,”你这丫头,倒是不枉我调教多年,鼻子也能识得这好茶了。“放下茶盏,又道,”人曦嬷嬷才警示我们一番,你可就当耳边风了,两耳不闻窗外事,方是你我在这里生存之法,可记着了?“
彩莲点头,”是奴婢心大了。这会倒真想念咱们府里的小灶,这会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怕是要给小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