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赏。”
茱萸道,“早听闻西院花香名动皇城,说是院中几株桂花开的又巧又好,潇苒斋前池水又清澈透亮,坐于亭中不只是敞亮,想来眼色也能舒缓许多。”
桂嬷嬷道,“才人说的极是。”
话毕,茱萸对鸳鸯耳语一番,又带着彩莲,随桂嬷嬷往潇苒斋来。
原来这潇苒斋屋前屋后皆是是池水,倒不同与他处,两面又开了落地竹窗,左右皆有曲廊相通,难怪当初太后将这指给了孙瑶环,茱萸边走边想着。
桂嬷嬷领着,过了小桥,只见孙瑶环与丽妃等在前头说笑着。
到了潇苒斋,门外摆着两张桌案,一个是杯皿酒具,一个是各色茶具。有两三宫婢在煽风煮茶,另一边有婢女在温酒。
丽妃道,“容婕妤就是想的周到,瞧瞧,这各处都是妥妥帖帖的,倒叫我看了汗颜。”
孙瑶环笑笑,“都是随意准备的,倒叫各位姐妹见笑了。”
锦妃环顾四周,也道,“这婕妤妹妹就是细致,凡事总是打点的很妥当。我那屋里从来就不敢邀人来赏花,多半都是因为我那地儿小,也不及妹妹这好。”
淑妃轻笑一声,“我说锦妃,咱们可都是半老徐娘之人了,哪里还跟这些个年轻妃子比的。”
孙瑶环听了忙道,“锦妃姐姐与淑妃姐姐说笑了,臣妾这里只是地方略微宽敞些,实则只都是平常摆设。锦妃姐姐那刚有椒房之宠,淑妃姐姐又有皇上新赏的吐蕃宝玉,臣妾可万万不敢比什么。”
丽妃笑笑,“从前在王府,也有这么个跨水接岸,四面有窗的雅致地儿。咱姐妹几个,可不是常去那里聚着。还记着有次,我吃的急了些,竟一时卡住了,差些没了气息。可不多亏了锦妃相救,登时将我倒放过来,拍出了半颗小点来,这才叫人喘了口气。”
淑妃自顾自落了座,“可不得,忙乱里脑袋撞了哪里也不知,硬是叫你两鬓旁生出一个小坑来。”
茱萸听罢,方才察觉丽妃两鬓处有些怪异,先前只看她发丝遮掩,倒不知还有这番缘故。
张黎儿拉着茱萸,挨着丽妃坐下,“也亏得那时候大难不死,可不是留了独特印记。先前还听皇上说呢,钦天监早年就说过,这后宫有小坑者,方是大福者。”
裴兰听了,不屑笑道,“若是这也说得通,那我明日也去撞个坑来,可不得也是大福者?”
孙瑶环见状,忙净了手,亲自分了杯箸。桂嬷嬷又分到各人桌前,一一倒上热茶。
孙瑶环对宫婢道,“将先前温的菊花糕呈来,切不可多拿,只一桌十个便好,吃了再拿。”
孙瑶环接了头屉菊花糕,先呈给了丽妃、锦妃。
到了淑妃那,只听她道,“我吃不惯这菊花糕,今日既是赏桂,怎无桂花糕点?”
孙瑶环又对桂嬷嬷道,“且把热好的酒呈上来。”随手又拿出一屉桂花蕊熏过的小包子,“早知晓淑妃姐姐口味,这不,专替您准备了一碟。”
淑妃笑笑,“你倒真是面面俱到,什么都想全了。”
说话间,鸳鸯提了两龛盒来,茱萸起身道,”今日众姐妹都在,趁着时节尚好,茱萸自作主张,想与大家同品今年的新蟹。”
桂嬷嬷上热酒的间隙,茱萸一面用水洗了手,一面站在丽妃、淑妃、锦妃面前剥起蟹肉来,头次让了淑妃。
淑妃道,“吃蟹,我最讲究自个剥,旁人唯恐不得其精髓。”
茱萸笑笑,奉与锦妃与丽妃,“茱萸手生,许是剥的不好,还请海涵。”
孙瑶环陪着吃了一只,又送茱萸回位上坐着,“有酒无蟹,确实少些滋味,亏得你还记着,倒是帮我补上一遭。”
“茱萸不惯张罗,只是想着,既是来了姐姐这做客,自得带些什么才好。偏巧今晨皇上赏了一笼蟹,也不敢独食,特意分予大家吃。”茱萸谦逊道。
孙瑶环听了心下十分不悦,面上仍笑道,“你只管就这桂花香味,吃着、喝着,这里我自会看好便是。
裴兰斜眼看着,予张贵人道,“瞧瞧,这才得宠多久,便来这炫耀来了。真当是没有家教门风之说。”
茱萸吃着手中的蟹,话都进了耳中,只当什么都不知,泰然自若。
张黎儿予裴兰低声道,“你还是赶紧吃着罢,若是凉了,倒不对味了。”
孙瑶环仍是在各桌张罗,丽妃斟了一杯酒予她,“今日谢容婕妤款待,这好景、好酒、好食,真当是人生妙事一桩。”
孙瑶环接过,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