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道,“这彩莲呀,我看她最像一位神仙。”
茱萸饶有兴致道,“哦?你且说说,像哪路神仙?”
鸳鸯故作正经道,“可不是像那天蓬元帅来?”
“好你个小蹄子,也作弄起我来了,看我不轻饶了你。”彩莲假嗔了一句,作势便要去打来,两人嘻嘻哈哈闹作一团,这屋里登时又有了人气,茱萸心下松了口气。
这厢,茱萸正吃着内务府新送来的黄茶,却听着外头熙攘。可不得了,却是裴兰一手拧着一年轻儿郎的耳朵,一路往晖春阁来。
茱萸见架势不小,披了件小衣,也出来看个究竟。这定眼一看,裴兰手下架着的竟是武至,茱萸吓了一跳,忙厉声道,“放肆!快松手!”
裴兰唇角一勾,手一松,又瞧了茱萸一眼,便在院前的台矶上坐下,让侍卫压着武至跪下,命贴身婢女拿鞭子来,“怎的,这小杂种说宫里的歆才人是他干娘,可不得倒是实话了?”
说完又狠声道,“瞧我不把这目中无人的小杂种给打烂了!”
彩莲见她凶悍,直吓得捂住眼。
茱萸冷声呵斥,“这是我晖春阁!谁敢在此动手,那就是与我过不去!”
裴兰抽鞭在地,狂妄笑道,“哟,这还没有封皇贵妃呢,就如此声势。说起来你现下仍是个才人罢了,论规矩你还低我一阶,怎的?同圣上去了一趟关海就不识得自个的位置了?”
茱萸道,“我又何曾不知礼数,只是有人在我这儿煞风景,可不得要出来说几句公道话?”
“呵,公道话?你倒是问问你的好儿子,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他若是规规矩矩,我又何至追到此处。”裴兰边说边蔑视着武至道。
茱萸眼见着武至两腮紫胀起来,知晓裴兰定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