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师长大,倒是不大可能有此技法。
茱萸笑笑,“好了,今日有劳你了。旁的我也不再难为你了。你且把香粉带回去用用,若是用的合适,改明儿再来与本宫讨也是好的。”
红儿恭敬谢过,退出了殿外。
彩莲道,“瞧这红儿,行为举止,也不像一般的司衣。”
茱萸边翻着简账,边道,“你倒是瞧出来了,听她所言,想来应是京师的林氏绣庄。”
“瞧她落落大方,奴婢也觉着与常人不同。原是京师第一绣庄,也难怪了。”鸳鸯亦说道。
茱萸命彩莲点了烛火,凑近了查视,好一会功夫,直到夜幕缭绕,方才有停下的意思。
茱萸也无胃口,只匆匆食了一些小点,便打发了彩莲与鸳鸯退下。
夜里辗转,一时无眠。茱萸思索着,这账簿上,一干妃子宫中,倒无甚特别的,孙瑶环的长春宫,也只多是年前有太后恩赏的月白缎布。丽妃处倒是一匹布都未要过。但她宫中,又写着西苑柳夫人处领了一匹,这便是怪异之处了。
这柳绿按着位份是断然没有这恩赏的,而皇帝、太后也更是没有赏下过这布。若说是她自个讨要,那也不是她所喜的样色,她素日所喜的,多半都是艳丽之色。
茱萸觉着有些头痛,这会子,丽妃与孙瑶环走的如此近,多半也是为着立后的事儿了。孙瑶环自是不用说,这立后的心思,谁人都知晓。而这丽妃,心思深沉,多半也是想搅这浑水,坐收渔翁之利。
又想着,这荷包上的梅花样式恰是与那日赐给秧姑姑的系领纹样是一致的。若是她见河阳王